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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恩寵付之一炬,現在東宮是她許太傅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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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胡思亂想之間,眾臣已經呼罷萬歲,許一盞濫竽充數地混在裡邊,回過神來,果然又是顧此聲捧著玉笏出列。
他近來操勞許多,但許一盞知道皇帝沒有給他加俸祿的意思,因此顧此聲一如既往地黑著臉,眾人鴉雀無聲,沒人敢截他的胡。
「有關副將、監軍一職的舉薦,臣和許太傅已有結論,特此稟報陛下,請陛下定奪。」顧此聲依然言簡意賅,甚至懶得說完,眼神就已飛至許一盞身上,示意她自己出來表個態,別讓他一路攆著趕鴨子上架,顯得丟人。
許一盞清了清嗓,也出列半步,剛擺好姿勢,卻聽身後傳來青年書生清冽如激玉的嗓音,擲地有聲:「陛下,臣自請任監軍一職,隨大軍出征,為大皖社稷肝腦塗地。」
許一盞沒回頭,這聲音她太熟悉,自然是那個認命了的方沅方學士。她只忙著觀察褚晚齡和晁相,然而這兩位都造詣頗深,聽完全程也紋絲不動。
「呃,那副將一職,臣以為何月明何將軍熟讀兵法、武功卓絕,恰好有志於此,甘為大皖肝腦塗地。」許一盞頓了一瞬,生硬地補充道,「臣也肝腦塗地。」
褚景深高高在上,臉色看不清楚,許一盞琢磨著以他那位置,或許只有褚晚齡能稍窺一二。但褚晚齡似乎已經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猜出他父皇的心思,畢竟是一脈相承的皇室,血濃於水、骨肉親情。
褚景深未置可否,許一盞也不清楚他在看何處——應該是在看褚晚齡,但褚晚齡依然按兵不動,十分沉得住氣。
等到褚景深問:「其他人還有意見嗎?」
一直八風不動的晁相終於向右邁了一步,許一盞眼瞼一跳,感覺整座宮殿的呼吸都靜止了一般。
晁相款款地捧起袖來,還未禮畢,卻見褚晚齡驀地出列,恭恭敬敬地一禮,率先道:「父皇聖明,兒臣以為太傅所薦有其根據,但方學士所薦恐有不妥。」
晁相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回動作,返回列中。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太子的發言,畢竟從未有人料想區區監軍的差事,也可能成為太子翻臉的契機。
然而太子殿下這麼鄭重其事,卻沒如大家猜想的那樣列舉大量原因,只是道:「兒臣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還望方學士體諒,望父皇成全。」
「不得不」去的理由,這個詞用得實在是引人深思,連許一盞也失神片刻,不自禁地琢磨起「不得不」的分量。
褚景深沉吟片刻,注視著太子殿下:「是很重要的原因嗎?」
「是。」
「只是這點犧牲,朕認為並不是什麼大事。」
褚景深打著啞謎,旁觀的人都是一頭霧水,唯獨褚晚齡忽然屈膝伏拜,一字一頓道:「兒臣不願見半點犧牲。」
他的態度十分莊重,許一盞看得心尖微顫,又記起他早晨所說的那句「與你一起,我連死也不怕」。
——連死也不怕?
那她怕嗎?
許一盞的心忽然揪緊了。
她本來都不怕死,活著才是虛度光陰,沒什麼大用。可是,如果褚晚齡還在世上,她又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去死了。
顧此聲似乎蠢蠢欲動,許一盞卻先他一步出列,朗聲道:「陛下,臣想要舉薦之人,正是太子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章有點短小t t
有機會的話下章爭取寫長一點,因為實在是太晚了,越寫越爛就很禿頭(
☆、/來了/
太子殿下是個妖精。
說書的如果能扒出這個秘密,也不用把許太傅釘在本子上翻來覆去地講。
這是許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