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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見她漂亮的柳眉鎖在一處,紅唇嘟著,看得窩火。
把這麼好看的臉皺成這樣,這還能忍?
「沒聾也沒啞,」許一盞恭恭敬敬地向她一禮,「是殿下說話太不入耳,臣的話也不宜出口。」
褚晚真多年沒被人訓過,一愣,旋即冷笑:「原來如此。那看來太傅也聽到了本殿這不入耳的話,本殿還偏要聽聽太傅那不宜出口的呢?」
方沅驀地記起許一盞當年戰績,痛定思痛地別過眼神,默默退了半步。
城門失火,他可不想當那條無辜的池魚。
許一盞為難地一抬眉,動了動唇,半晌沒出聲。褚晚真火氣更大,眼見著就要指著她鼻尖開罵,才聽得許一盞輕嘆一聲,上前附在她耳邊私語幾句。
褚晚真原本怒意難掩的面容登時一怔,望向她時眸光微顫,須臾就凝起一片水光。
「可是、可是他」褚晚真咬著下唇,許久沒再出聲,許一盞和她貼近,才依稀聽得一聲似嘆似泣的哽咽,「又不是我要他出去送死。他都四年沒陪我了,新來的暗衛都不給我講江湖上的故事他就、就聽父皇和皇兄的,我一個人我一個人也很」
許一盞嘆了一聲,沒再等她說完,拍拍她的肩,轉身對方沅輕輕點頭,淡道:「走吧,方大人。」
其實已經不必說完了,褚晚真只比褚晚齡缺那麼點厚顏的坦誠。
想念彼此這種事,本就是另一種形式的雙向奔赴。
方沅應聲跟上,向公主殿下一禮,被迫和許一盞勾肩搭背地走遠了——那枚刀片,依舊停在他的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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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公主說什麼了?」
「你先說你是怎麼舞弊代考的?」
「我問的是正事。」
「我這也是造福廣大考生的正事。」
方沅翻個白眼,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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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搭著他的肩,街景樓影匆匆後掠,方沅低頭走路,白淨的脖頸袒露在她眼前,即使上邊還殘留著一線紅痕,這人對她依然毫不設防。
但許一盞最終還是沒承認。
她在褚晚真的耳邊說,「臣要上戰場了,為了太子殿下。就像釋蓮在外奔波,為了你。」
褚晚真回她以錯愕,及淚汪汪的雙瞳。
「臣可能會死在戰場,但臣不會和太子直說。」她語氣很輕,輕得融入呼吸,如她銘刻在心的夙願悄悄融進生命,「釋蓮也是。因為很在意,所以希望我們帶給你們的,只有後半生每每想起我們,都會翹起嘴角的歡喜。」
有的人甘心淪陷,甘心稱臣,甘心被俘虜;就像有的人自願心軟、自願失算、自願被欺瞞。
她效忠太子,釋蓮效忠公主,方沅效忠晁相。
道不同不相為謀,卻都不該詆毀別人的忠誠。
這是許一盞的為臣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戰前最後一波抒情了我發誓!!!下章就開始拉劇情,不出意外這月就能存稿箱完結()
可能會有點莫名因為不能不點一下《鑒靈》那邊的釋蓮和晚真的感情線補一下隔壁的小bug,嗐。
☆、/就這/
太傅府一切如舊,只是許一盞停在太傅門前時,情不自禁地皺了眉。
眼前這府邸端正莊重,風吹雨打,燈老影長,倒也不失官家風韻——單指清正廉潔兩袖清風那掛,十分貼合許太傅心懷天下不謀私利的大愛形象。
看過長生齋鍍金的大門,才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知足常樂。
就這還不漲俸祿。萬惡的皇權。
許一盞一手拎著方沅的衣擺,另一隻手拉上府門門環,幾聲重叩,過了許久才在一陣犬吠中聽到一聲人話:「咱大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