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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
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為什麼要阻礙我投胎當男人的康莊之衢??
幸好江湖第一沒有聽信讒言,也嫌他礙手礙腳,反手將那穿白衣的傢伙一把搡開,劍鋒鍥而不捨地指向許一盞:「你沒看見她自己也想死?」
許一盞連忙點頭。
「師父,怎麼可能有誠心尋死的人呢!」
許一盞:「」
你是不是在罵我不是人?
她那時還沒有師承許輕舟,不知道這時候可以罵一句髒,直接叫那沒眼色的傢伙滾蛋。
但江湖第一畢竟是江湖第一,在許一盞儘是濡慕的注視下,他再度提起劍,連個眼神也沒施捨給那傢伙:「本座懶得理你,閃開。」
許一盞期待地閉上眼。
劍鳴聲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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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把劍還是沒能落下來。
另一個不知從哪裡殺出來的小劍客,瞧著還是少年模樣,氣喘吁吁地奔來,堪堪在劍離她還剩一寸時,少年的劍格住了那一擊。
——他一定很辛苦。
許一盞看見他額角青筋畢露,冷汗淋漓,這年輕人根本承不住江湖第一的劍,卻還不知好歹地趕來送死。
少年頂著巨大的壓力,張了張口,看上去幾乎要哭:「守真君。」
江湖第一皺了眉,似乎沒有料到少年會尾隨至此,來得這麼快。
接著他揚手,似乎灑下了什麼藥粉,許一盞吸入一口,頓覺昏昏沉沉,迷糊間望見那個少年也搖搖欲墜,而她片刻就沒了意識。
莫非這也是能送人去投胎的東西?
不用被劍刺一下,也許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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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沒能如願變成男人。
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一方狹窄粗陋的床上,還是六歲的自己。
那個不識好歹的少年劍客坐在旁邊喝酒,見她醒來,立時起身欲走。隨後從茅屋之外走進一名白衣的青年,許一盞一見白衣就想起那個害得自己沒能投胎的傢伙,頓時不想搭理,彆扭地轉過臉去。
少年劍客對那人道:「喏,這小姑娘就交給你了。」
白衣人眉毛一挑,哀哀地叫喚:「我都沒婚娶,你就讓我提前養孩子,將來我是不是要告訴她她娘是某個叫馮輕塵的俠客?」
少年劍客神情冷漠地回:「許輕舟,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許輕舟意味莫名地哼哼兩聲,望向許一盞:「她這身傷也是守真君打的?明知我怕血還讓我看這麼多傷看著像新的舊的疊在一起,守真君不會一直帶著她閒得無事就揍一頓吧?」
「」許一盞乖乖解釋,「是我做錯了事,爹打的。」
話音剛落,一直態度輕佻的許輕舟似乎一怔,緊接著神情微凝,臉上的笑容少了些。一旁的少年劍客也略略蹙眉,按著劍的手更緊了幾分。
「你爹呢?還是說,守真君殺了你爹?」
「爹在打我,他殺了爹。」許一盞想了想,記起別人說過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總算遲鈍地反應過來,「他是我的仇人?」
少年劍客的劍似乎震了一聲,兩個身形高挑的男人對望一眼,許輕舟頭疼地捏著鼻樑,伸手按住劍客在鞘中急跳的劍,並迴避了這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小桂花。」
許輕舟眉宇微挑,他歪著頭,墨似的鬢髮垂在他臉側,更襯得膚光勝雪——比之江湖俠客,這人更像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貴公子。
那是許一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模模糊糊地想,這人其實長得不錯。
許輕舟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嘆了一聲,拂開擋住視線的鬢髮,懶洋洋地對劍客道:「好吧其實這閨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