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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說了什麼?」寧桓望向肅冼,斟酌著字句小聲問道。
「龍骨。」肅冼回眸望向寧桓,眼神中透出一股茫然之色,回道,「他同我反反覆覆說了龍骨二字。」
「那又是什麼?」寧桓疑惑地問道。肅冼搖了搖頭,也無解。
昏黃的燭光在室內搖曳,白色的燭淚緩緩淌下,濃鬱的血腥氣飄蕩在空中,腳下那片鮮紅的血泊漸漸變了色,凝固成為了一灘黑色的血漬。二人沉默了會兒,寧桓望著屋外那抹深不見底的濃黑與四周零散的傀儡碎肢體,開口問道:「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肅冼的黑眸定望著不遠處楊齊的屍身,他想了想回道:「再回那塊墓地看看。」寧桓微微一怔,雖不明白肅冼心中所想但還是點了點頭。
當二人重回到墓地時,曠野上燃起的屍油燈已全滅了,八卦陣的陣型被毀,零落地被肆虐掃蕩在周圍。黑土下的棺材被挖了出來,棺板被掀開,棺內已是空空蕩蕩,不見了楊瓊的蹤影。
「果然還是晚了一步。」肅冼看上去似乎並不詫異,他眼眸中透出一抹瞭然的神色,見到寧桓一臉愕然的表情,他隨意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既然楊齊和楊瓊死了,線索斷了,咱們就回去吧。」
「這樣就回去了?」寧桓茫然地抬起了頭。
肅冼點了點頭,他望著不遠處的那具空棺,眸底的暗色顯得愈發濃鬱,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笑意卻並不達眼底:「嗯,至少能證明咱們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而且楊家確實與佘人鎮有關。」
既然肅冼如此說,寧桓也只能點頭了:「那回去吧。」
天大亮時,二人回到了肅府。銀川正從屋內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見到二人,微微有些詫異:「大人怎得這麼早就回來了?」銀川問道。
肅冼隨意地「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肅府客屋的方向,他眼底的眸色暗了暗,開口問道:「趙婉孃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銀川點了點頭:「昨晚上喝了藥後便睡下了,估摸著現在應是已經醒了。」
肅冼點頭,抬步便朝著客屋的方向走去。寧桓見狀,忙不迭地也跟了上去。肅冼敲響了趙婉孃的屋門:「婉娘,我是肅冼,您現在可方便?」他湊在門前,低聲說道。可屋內卻無人回應。
「會不會還沒有醒?」寧桓小聲地道。
「不會吧,她昨日可是很早就睡下了,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銀川擰著眉,一臉不解。客屋的房門並未上栓,輕輕一推便敞開了一條縫。
「不用喊了,人已經走了。」肅冼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屋內一片空空蕩蕩。
「走了?明明昨、昨晚上還在。」銀川愕然地環顧著四周,床榻之上只剩下了一床冰涼的被衾。圓木小桌上倒是還放著一張她留下的信,肅冼拾起信紙粗粗掃了一眼。
「她說了什麼?」寧桓湊過身,好奇地問道。
「等不及我的答覆,要提前離開。若我也想去佘人鎮,她留了一幅地圖於我。佘人鎮七年門開一次,她只在那等我三日。」
「她要去佘人鎮?」寧桓詫異地道,他忽想起那晚趙婉娘說起她腿上的蛇化,於是不解地問道,「可是她的腿……她又是如何去到佘人鎮?」
肅冼似乎早想到了這一點。他長長的睫羽低垂著,凝望著紙上那用硃砂圈出的紅點,淡然地道:「那就瞧瞧她究竟想引我過去做什麼了。」
「你不會真的要去?」寧桓憂慮地望向肅冼,「那也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所以你得留下。」肅冼烏黑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寧桓,語氣堅決地道,「寧桓,這本就是我的家事,你真的沒必要陪同我一塊兒冒險。那舍人鎮內有我父母的線索,我不得不去。」
寧桓低垂著眼眸,不作聲了。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