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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冼輕聲「嘖」了一聲,他扯過寧桓腰間那條尚未繫好的腰帶,指尖勾著它將寧桓往自己身側帶。
「做什麼!」寧桓一點也不想理他。可挨不住二人的距離一時貼地極近,連呼吸都掃在寧桓的臉上。他額前的碎發輕輕拂了拂,肅冼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明亮,「真生氣了?」他的眸光像是一潭水光瀲灩的清泉,倒映著寧桓鼓著腮幫子的側臉。
肅冼的睫羽顫了顫,在寧桓「哎——」的一聲驚呼聲中,他開啟了那個素布錦囊。
「這是九天玄符。」肅冼漫不經心似地回道,那股熟悉的冷香味縈繞在寧桓周身,惹得他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素布的錦囊中藏著一張皺巴巴的黃紙,撫平褶皺,上面歪歪扭扭用丹砂繪成了一組古怪的圖騰,「這可是我七歲上三清山,畫成的第一道符。」肅冼頓了頓,抬眸望向寧桓。黑眸瀲灩,細密纖長的睫毛彷彿擦著寧桓的臉頰輕掃而過。
寧桓有些不安地垂下了眸:「那你把你小時候畫的符送我做什麼?」
空氣靜默了片刻,肅冼盯著那陳舊的錦囊,忽地輕笑了一聲,他「嘁」了一聲,驀然鬆開了寧桓:「七歲稚兒畫的第一道符能有多少用?」肅冼懶洋洋地倒在了床上,大剌剌地架起了腿。他支起了腦袋。
寧桓晃過了神,他繃緊了一張臉。
「不過倒也不算全無用,畢竟我自小天資聰慧,道法在三清山也算得上上乘,躲點小病小災還是有用。」肅冼微微勾勒起唇角。
「吹牛的吧?」寧桓嗆聲道。一時不知思索到了什麼,他忽地轉過了身,晶亮亮的黑眸中一時寫滿了好奇,「那你和虛空道長比試過嗎?究竟誰比較厲害?」
肅冼冷笑了一聲,「自然是——」脫出口的話戛然而止,他眯著眸,眸光不善斜睨了眼寧桓,頓冷哼了一聲道,「沒比試過,我哪裡知曉?」他話音一轉,垂眸似又對寧桓手裡的錦囊起了興致,「改天我再給你畫道有用的符帶在身上。不過你這體質,估摸啥符都沒啥大用。」說著,「嘖嘖」地感嘆了起來。
「誰稀罕呢!」寧桓眯著眸想將那素布錦囊扔到肅冼的身上。手下的動作幾番嘗試,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
寧桓出了屋子,想想還是往趙婉娘那處看看,畢竟自己是為了白日發生的古怪事情而來。「寧桓?」銀川端著藥罐子晃晃悠悠地飄蕩過來。
「銀川姑娘。」寧桓應道。銀川停住了打量著寧桓,目光落在了他腰側的素布錦囊上,她詫異地道,「喲,這不是我家大人的東西嗎?」
寧桓垂眸瞥了一眼,想到方才肅冼的戲弄,沒好氣地道:「嗯,他送我了。」
銀川挑了挑眉,「嘖」了一聲,白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襯著月夜下的暗色,看著寧桓心中瘮得慌,他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銀川姑娘。」
「沒——」銀川笑了起來,眸底儘是戲謔之意,「那你可能保管好了,這可是我家大人要給他媳婦兒的。」寧桓微微一怔,訝然過後,耳尖漸漸漫上了一層薄紅。
紙人的嘴角越咧越開,故意拖長了音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樣:「怎麼,我家大人沒有和你說起呀?那你可得好好保管,不然以後他娶媳婦兒怎麼辦?」
「沒……沒有。」寧桓不自然地瞥開了臉,遂即岔開了話題:「那……那趙婉娘還沒有醒嗎?」
「趙婉娘?沒呢。」銀川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道,「聽說還要再過個天。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子,這麼些年一直都沒有變。」她把手中的藥罐子遞給了寧桓:「你來了正好,幫我把這拿進去吧,我還得回廚房裡看著火。」
寧桓點了點頭,連忙接下。銀川離開後,寧桓端著藥罐子進了屋。客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