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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安皺著眉頭,心生提防。
讓人費心提防的,不是像慕容晟那種狠辣隱忍的人,也不是蕭玉茹那種精於算計的人,而是像崔敬昊這種好色之人。
色字頭上一把刀,一旦遇到這種事情,他們心中的惡就會被無限放大。
懷著一顆蠢心去做惡事,比那些精明善謀的人更難以提防,因為不知道他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蠢事,下限又在哪裡?
不過為了不讓佈置陷阱的人白費苦心,她還是答應下來,「好,等婚宴中途我會再出來的。」
崔敬昊大為滿意,「這裡怕有人經過,人多眼雜被看到就不好了,穿過這假山,前面就是東廂房,等會兒我在那裡等著妹妹。」
蕭易安心裡鄙夷,卻還是繼續答應。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之後,蕭易安轉身便走,她真是不想和這種好色的蠢人待在一起。
像崔氏這種注重禮節學識的家族,居然會教育出這麼一個又蠢又壞的子孫,真是難以置信。
如果等會兒再見面,蕭易安才不相信,他會真的老老實實坐著說話,約在廂房,不良的居心顯而易見。
等她到達婚宴,正好是新人行拜堂之禮。
穿過院子,又來到招待公侯小姐的地方,蕭易安緩了口氣,過去坐下。幸好大家也在和相熟的人說話,沒有特別注意到她。
座位的安排按照親疏血緣,所以不可避免的,蕭易安要和蕭瑾繡坐在一起,兩兩成桌。
長形的桌宴上擺著美味佳餚,另有美酒兩壺,而且都換成了口感溫醇的桂花酒,香甜濃鬱,但是不會醉人。
蕭瑾繡的目光從落座那一刻就盯著她,嘴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蕭易安和什麼人見面,大概是出於恨意,蕭瑾繡很想從她的臉上找一絲不對勁的表情。
但是很可惜,又失望了,蕭易安臉色平靜無波如一汪湖水,完全看不出什麼被羞辱的樣子,蕭瑾繡有些不甘心的轉過頭。
過了半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蕭瑾繡拿起桌上的酒壺,緩緩倒出兩杯酒,然後舉杯相邀說:「五妹妹,我為自己以前的魯莽行為道歉,敬你一杯酒。」
金黃色澤的桂花酒,樽中的顏色泛出淡淡光彩,聞起來也是香氣動人,似乎來到了金秋十月的秋季。
拿起酒杯,蕭易安卻眼尖的發現,自己樽中的這杯酒,顏色比蕭瑾繡那杯淺一些。
她剛才就懷疑蕭瑾繡會借敬酒做什麼手腳,所以一直觀察整個倒酒的過程,但並沒有看出什麼奇怪可疑的地方。
出於疑心和直覺,蕭易安還是不敢貿然飲下這杯酒。
蕭瑾繡則不斷的催促說,「五妹妹,你不飲下這杯酒,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怎麼會?三姐姐說笑了。咱們姐妹情分不淺,自然沒有什麼隔夜仇。」
蕭易安情知這杯酒是沒辦法推辭了,以袖掩面,佯裝右手舉杯送入口中的樣子,然後趁蕭瑾繡不注意,半杯直接潑在寬大的衣袖上。
剩下半杯先含在口中,並不直接嚥下,然後用手帕擦拭嘴角時,再慢慢地吐出來。
沒辦法,此時正是初夏,所穿的衣服並不厚重,如果將一樽酒全都潑在外衣上,肯定會露出破綻。
而蕭瑾繡見她飲下那杯酒,心裡暗笑不止,哪裡還會去關注她後面的小動作。
是以蕭易安才順利將半杯酒吐了出來,還沒有被發現。
她不禁鬆了一口氣,幸好是蕭瑾繡這個腦袋不靈光的人,若是身邊的人換成蕭玉茹,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
向身側看了一眼,然後蕭易安將那條半濕的帕子遞給了紫蘇,想讓她分辨有無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