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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茹說到「當機立斷,毀滅人證」八個字的時候,眼睛裡閃過的狠厲,和她的母親如出一轍。
那一刻,有著「善良慈悲」稱號的蕭玉茹,主動撕下了自己的面具,將一條人命說得風輕雲淡。混不在意的樣子,宛如高高在上俯視世人的權威者。
周雲英欣慰的點點頭,她是這府裡的大夫人,也是蕭家的當家主母。
所以她才不要把女兒教成什麼單純天真、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這世道險惡,侯府之中免不了勾心鬥角,要成為有權謀有手段的上位者。
只一味的依靠男人是沒有用的,以色侍君者衰,還是要憑自己的本事。
至於男人,只是獲得權謀富貴路上的一個工具而已。
周雲英握住女兒的手,「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母親很高興。你的容貌氣質、聰慧謀略、手段心計勝過旁人十倍百倍,定要尋得天下至尊之人才能匹配的上。」
天下至尊之人,最貴莫過於皇帝。
蕭玉茹驚訝的說:「母親是要將我送入皇宮?可是當今聖上已經年近半百……」
「不,如今的皇上論年紀自然是與你不相配,可是諸皇子如今都已成年,他們之中自然有將來繼承皇位的人。」
周雲英淡淡一笑,「你若不嫁給這將來坐擁天下的人,豈不是白白辜負了上天賜的這一副好皮囊?擁有無上的權威和榮耀,母儀天下,受萬民朝拜,這才是世家女子最嚮往的事。」
蕭玉茹原本就因為才華而自傲,論家世容貌,覺得門當戶對的尋常男子萬萬匹配不上自己,定然要尋個萬中無一的人才好。
而皇帝正是天下至尊至貴之人,手中掌握著萬民蒼生的性命,接受百官的朝拜,是這世間最為尊貴的男子。
現在被母親這麼一說,蕭玉茹心思就更活絡起來,似乎已經想像到了自己穿著鳳袍五彩輝煌的模樣。
不過她又很快想到現實,低聲問:「可是父親,不是想方設法的奪嫡之事嗎?他說這種事太危險,牽涉到滿門性命,讓我們避開這場漩渦。」
蕭家是襲爵的侯家,只要是沒有什麼大罪,蕭家應該可以平平穩穩的傳承下去。
所以蕭廷謹小慎微,奉行中庸之道,在朝堂上很少發表自己的政見,更不敢摻和到奪嫡這場渾水當中。
大夫人周雲英卻是對此不以為然,她最看不起這種唯唯諾諾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一樣不屑。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父親只想著保全榮華富貴,殊不知等新皇登基之後,朝廷的勢力必將重新換洗一番。既然身在金陵城中,又是殿上的朝臣,想獨善其身就是個笑話,少不得要攪到渾水中去。」
周雲英的父兄都在朝為官,她的父親周祈是從二品的尚書左僕射,兄長周毓是正四品的御史中丞。
從小耳濡目染,並不是對朝廷局勢毫無理解的深閨婦人,反而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
蕭玉茹的念頭已經動了,怎麼可能再輕易的壓下去。聽了母親的這些話,更是附和。
母女兩人本就在權勢之路,現在利慾薰心又想更高一步,殊不知離自己的毀滅也近了一步。
……
杜若去領這個月的月錢,而蘅蕪卻在辛辛苦苦的洗衣,滿臉的不忿使得她更加用力揮動手中的木棒槌,「啪啪」的聲音敲打在衣服上。
心月從院外走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按捺住笑意,越過蘅蕪進了房間。
「小姐,」心月走過來說,「二小姐那邊傳過話來,已經抓到了下毒的人,是二少爺的奶孃宋嬤嬤。但是關押在柴房的時候……人咬舌自盡了。」
蕭易安愣了下,懷疑的說:「是真的自盡,還是別人滅口他殺?」
心月的眼睛流露出欽佩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