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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作家,詩人,或者評論家這些東西,柳氏是分不清的。
在她心中,所有讀書的和寫書的,都是一種人。
然後火速將顏芳麗和勾引了自己丈夫的安潔女士畫上了等號,當場臉就冷下來了。
在老家時,柳氏是個伏低做小的小媳婦兒,別說給客人冷臉,就是不滿的情緒都不敢有。
但到了這裡,她的想法有了變化。現在家裡除了自己沒有外人,能來做客的都是女兒的客人。但女兒是小輩,女兒的客人自然也是小輩。
再說了,女兒的客人哪裡又有公婆的客人尊貴呢?身為長輩的自己,給個冷臉又有什麼了不起?
於是她理直氣壯地耍起了脾氣,開始對顏芳麗橫挑鼻子豎挑眼。
顏芳麗的心情馬上也不好了,要說高傲,她也是個高傲的人,能來唐家做客,算是給唐豆蔻面子,哪裡想到自己會被對方的母親擺臉色?
見她皺著一張臉,在馬上甩臉走人以及忍耐下去之間搖擺不定,唐豆蔻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在意,她是把你當安潔了。我父親你可能不知道,是個教書先生,嗯,還是個比較出名的作家。他和他的學生相愛了,然後回來跟母親離了婚。從此以後,所有讀過書的女學生,就全都成了她的敵人。」
聽她這麼一說,顏芳麗臉色總算才好了一點兒,甚至有些同情柳氏。
「你父親那樣做,也是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拋棄你母親呢?」
「不是很正常嗎?他們都說現在是新社會,要提倡自由戀愛。」唐豆蔻不在意地聳聳肩:「雖然我並不覺得他們之間有所謂的真愛就是了。」
「你不生氣嘛?」
「我為什麼要生氣啊?他們其實和我關係不大。這麼說吧,在老家雖然我待了十幾年,但和我父親見面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還不到三天。除了血緣之外,你對一個只認識三天的人,會有多大的期待?」
顏芳麗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幸好他在金錢上沒有虧待你。」
「那你就錯了,我被掃地出門時,他們沒有給我一分錢。我的錢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整個唐家再加上整個柳家,連我的資產的九牛一毛都不到。」
「這…… 」
「別這啊那的了,走,看煙花去吧,我準備了一倉庫的花炮呢,今天晚上把它們全部都放光。」
唐豆蔻拉著顏芳麗,在濃重的硫磺煙味中,爬到樓頂上,裹著被子看了一整晚的煙花。
這位文藝女青年,望著那剎那既逝的煙火,很是傷感。第二天天一亮,就拿出紙筆,準備借著靈感,書寫她新得的詩句了。
陶周業和白二少都走的早。
這倆人雖然拖家帶口地來了,卻沒怎麼和唐豆蔻閒聊。他們各自為了腕錶行的事情不滿對方,於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揭對方的短。
而他們帶來的女眷,原本應該是為了和唐豆蔻表示親近的。
可她們兩句話說完,不是化妝就是孩子,跟糖豆闊完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尤其是,在被介紹了唐豆蔻之後,年紀大的兩位,開始旁敲側擊地提醒她,身為一個女孩子,最好不好乾捧戲子這種事,免得有損名聲。
現在外面都傳遍了,說她是上海第一女紈絝。畢竟金主常有,而女金主不常有。她這麼個標新立異的小姑娘,幹著只有男人在幹的事,非常招人眼球。
作為合作物件,為了維護自己的丈夫的名聲,她們這麼提醒唐豆蔻,的確情有可原。
但是,唐豆蔻不喜歡。
她不喜歡,就直接不搭理了。
弄得幾個女人訕訕的,也不肯自討沒趣了。
顏芳麗離開後,唐豆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