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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車夫慌忙請罪,偶爾夾雜著銅錢的訓斥聲。
姜妙端坐回來,一抬頭對上沈之言眸色不明的眼睛。
不由讓她想起昨夜那個夢。
她夢見自己成了一根胡蘿蔔, 好不容易在地裡困了十多年,一朝逃出,自然歡歡喜喜地奔向人間, 誰知人間還沒到,就一個絆子摔到了山底下的一個山洞裡。
正慶幸還有命在,一抬頭,便看見一隻巨大的兔子紅著眼睛,正虎視眈眈地朝著她看。
她被嚇醒了,一睜眼便看見沈之言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榻邊,不知低頭看了自己多久。
她花了許久從忪怔中醒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昨日已經和沈之言成了親。
而此刻,二人就是在去往宮中拜見聖人的路上。
思及昨夜那事,姜妙不免有些懊惱,是以對他的觸碰也像針紮了一般:「你做什麼!」
她抽出手,眸光中帶著幾絲戒備。
沈之言收回手,看了她一眼,「還疼麼?」
姜妙臉色登時緋紅,瞧著他冷清自持的眸子,不免有些氣悶。
不明白從前在臨州那般容易害羞的人,為何如今卻能這麼鎮靜。
姜妙欲偏過頭去不理他,雙手卻突然被沈之言拉過,擱在了他的膝上。
姜妙身形一僵,隨即看見沈之言低下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她的手腕。
腕上傳來微微酸澀感,卻伴有一種疲倦被舒緩的暢意。
馬車重新行駛起來,車內,爐香緩緩飄散在寂靜的空氣中。
姜妙一時忘了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沈之言手指擱在她腕上,抬起頭來問她:「還疼?」
姜妙扯了扯嘴角,口中一句「你放開我」硬生生變成了:「還行。」
說完,氣氛又再一次僵住。
沈之言得了話,將她的手放回她自己的膝上,隨後坐直了身子。
姜妙偏過頭,指甲掐進手心。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跳得快了些,連帶著車內的氣息,也如沈之言的視線一般令人難以招架。
馬車甫一停下,姜妙便率先起身走出馬車,卻在下車的時候被絆了一下,幸而沈之言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跌倒。
她四指搭在他手心,隨之抽離開來,扶著紅葉下了馬車。
手中的溫度遠去,沈之言低眸看了一眼,隨之走下馬車。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宮門,紅葉和銅錢對看了一眼,各自都有些詫異。
怎麼自家主子對長樂公主/世子像陌生人似的?
姜妙悶頭走在前頭,不時低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突然間手心一暖,是沈之言走上前牽住了她。
她一愣,見沈之言走在身側,目不斜視道:「公主即便不喜臣,至少也請做做樣子。」
姜妙一愣,暗想此刻若是拒絕,反而顯得她自己不夠豁達了,便也沉下心來,便任由他拉著自己遠去。
二人很快走過一座闕樓,闕樓後,一身黑色飛魚服的人走了出來,眸子中露出些許陰鬱。
「大人?」
隨行的錦衣衛千戶有些詫異,這位都指揮使怎麼不走了?
司徒鶴看了兩人攜手遠去的背影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晉帝和嶽皇后在養心殿接受了姜妙二人的朝拜,今日嶽皇后笑容得體,語氣和藹,叫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晉帝抿了一口茶,道:「長樂啊,你如今也是個出了閣的公主了,這性子也該收斂些才是,日後在國公府,可不許欺負沈卿!」
姜妙笑道:「父皇說的哪裡話,之前是女兒不懂事,如今可是長大了,自然知曉該如何做。」
晉帝又對沈之言道:「沈卿也別約束,以後受了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