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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潯真的惱了,她怕傷著撻撻, 蹬著腿試圖讓靳硯之鬆手。
不遠處, 季寒薇派來的保姆和保鏢看到了這一幕,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接近文潯,靳硯之一個眼色,旁邊更多的保鏢從人群各處走出來,控制住了季寒薇的人手。
局面一下僵化, 眼看著兩方有動手的趨勢,靳硯之在文潯耳邊低低開了口。
「文潯,我只要十分鐘, 讓我和你說幾句話。十分鐘後,我保證今晚讓你和孩子能平安回家。」
文潯氣的臉發白——她被男人牢牢禁錮在懷裡,到了這個地步,靳硯之還要和她裝模作樣的討價還價?
「放下我。」她冷了聲音,停止了掙扎。
靳硯之鬆了手,把她小心的放在了原地,與此同時,對峙的保鏢們也鬆弛了下來。
撻撻終於覺察到了文潯的異樣,她兩手一圈,緊緊抱住了文潯,兇巴巴的瞪著靳硯之:「壞蛋!不許欺負撻撻的寶貝阿姨!」
文潯紅了眼眶,她心裡很亂,甚至不想回頭看靳硯之一眼。她拍了拍撻撻的身體,安撫孩子。
「撻撻乖,你和姆媽他們去車子那裡等阿姨,我一會兒就來,好嗎?」
「真的嘛。」撻撻鬆開了文潯,認真的詢問。
那小表情分明寫著:有什麼委屈要告訴我哦,撻撻一定會給你撐腰的。
文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點點頭:「真的。」
孩子被帶走了。文潯看著撻撻的身影消失在路那頭,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一個遊樂設施旁的小亭子。那裡沒什麼人,她提步,靳硯之跟了上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沒有見,文潯依然可以清晰辨認出屬於靳硯之身上的味道。
他是蟄伏在密林裡的獸類,有著深淵一樣的眼睛,當視線附著在文潯身上時,她覺得熾熱又覺得冷。
那樣驚心動魄又不動聲色的氣息,隔著數米也能強勢的佔據著她的注意力。
走了幾步,文潯站在亭子裡,率先停下。她身後男人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文潯垂著頭,沒有轉身也不去看他。
「別碰我。」
靳硯之似又要上前,文潯冷冷的出聲,提前阻止了他。
兩人只有半米之歌,靳硯之沒有再往前。
「跟我回家。過去的三年,不管你經歷了什麼,聽到看到了什麼,我都可以彌補。」
開門見山的要求,靳硯之的風格一貫如此,確實沒有變過。
文潯冷笑出聲:「給我一個理由。」
靳硯之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隔了三秒,清晰的說出了三個字:「我愛你。」
這一生,接近三十年的時間裡,他似乎說過數次我愛你——有些是當著文潯面說的,有些是在心裡說的,有為了逗她開心說的,有情到深處時說的,甚至歡/愛時水到渠成時說的……翻來覆去那麼多次,他確實只說給過面前的一個女人聽過。
可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一次讓靳硯之覺得如此難開口,如此讓人緊張。
靳硯之喉結動了動,簡單的三個字後他沒有急著再說什麼。
他在等文潯的回應。
風捲起了文潯的長髮,上面飄著淡雅清甜的香味,發梢摩挲著她的肩胛骨上。文潯清瘦了許多,從後面看,好像只要靳硯之稍稍用力,她就會被揉碎的玻璃娃娃。
男人喉結輕輕動了動,靜靜等著。
「靳硯之,你知道我是法籍。在法國,分居三年,婚姻就名存實亡。現在只要我動動手指頭,我的律師就會把離婚協議送到你面前。」
文潯輕笑,聲音裡卻毫無溫度。
靳硯之臉上溫柔迫切的表情瞬間結了一層冰。
「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