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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張景慈就吵著收拾東西離開汀芷宮。
眾人皆是驚異,畢竟昨日四人當中對明芷公主最為殷勤的就是他張景慈了。這才不過一個晚上,怎就叫他一下子改變了主意?
孟越最為不解, 好奇心驅使之下, 他在張景慈收拾包裹的時候湊上前去。
皇宮裡頭辦事的效率向來很高,昨日白天葉雲婀剛說要給他們四個人在汀芷宮騰個地兒, 不到晚上地方便收拾好了, 恰恰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院內四間房子。
孟越居東,張景慈居南, 韓池居西, 杜子桀居北。
孟越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晚上, 張景慈不知道在忙什麼, 很晚才回到南廂。
南廂門重重一摔, 有些吵人。
此時, 張景慈一身碧綠色的衫子,站在門邊的小榻子上, 綠油油得像一根挺直的大蔥。
看見孟越, 他先是一怔, 目光竟躲閃了一下。
站在門口的孟越筆直地朝張景慈走來,目光微轉, 瞧著動作匆匆的男子,而後定在床榻邊兒。
他抱著胳膊,不解問道:「張兄為何這般匆忙地搬出汀芷宮?」
不當駙馬了麼?
不留在汀芷宮好好快活了麼?
張景慈身前的榻子上面擺了個包裹, 包裹未系,卻已經被裝得鼓鼓的。聽見人聲,他又垂頭將包裹繫好, 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面上卻儘是一副「不可說」的神色。
他要離開汀芷宮,孟越心中其實也有幾分歡喜。一來他與張景慈本就沒什麼情分,甚至與他都沒見過幾面,對於他今日的離去,根本稱不上是依依不捨;其二,他們都是未來駙馬的人選,張景慈一旦離開了汀芷宮,他當上駙馬的機率又大了很多。
畢竟,在四人之中,當屬張景慈對公主最為殷勤,也最喜歡討公主歡心。至於剩下兩個人孟越微微眯眸,心中已經有了些思量。
杜子桀乃一介武夫,素日裡只會舞刀弄槍的,對風花雪月之事一竅不通,也不懂得如何討得姑娘家的歡心。而另外一個韓池,自詡清高不凡,目中無人,陰冷得很。
孟越心想,公主定然也是看不上他們兩個的。
張景慈在收拾東西,他就站在一邊喜滋滋地偷笑著。等前者收拾完了,孟越又隨著他一同去見公主。
懷揣著多在公主眼前晃悠的心思,美其名曰,要送張景慈最後一程。
這廂,葉雲婀方梳洗完,便聽見有人在門口叩門。
蘇塵近日乖巧了許多,沒有了軟骨散,竟也不鬧騰了,素日裡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懶洋洋地往床上一癱,悠哉遊哉地側過頭來看她。
一年之中最為寒冷的時間過去了,天氣開始慢慢回暖。今日她穿了一件較薄的藕粉色衫子,聽見有人敲門,正在挽頭髮的手鬆了松,任由烏髮隨意垂下。
張景慈和孟越站在門外,神色各異。
見了二人,葉雲婀微愣,孟越倒也不認生,隨著她進了寢殿,張景慈提著包在門口躑躅。
一雙眼有意無意地朝寢殿內測瞟去。
一扇翠綠的屏風橫在屋內,恰恰擋去了張景慈的視線,將內寢的床榻遮擋得嚴嚴實實。
「公、公主,今日景慈前來,是來同您告退的。」男子嚥了咽口水,回想昨日,仍是有些心悸,「景慈想離開汀芷宮。」
葉雲婀收下他們本就是皇兄所迫、不情不願,他們說要離去,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看著站在面前吞吞吐吐的男子,她又有些狐疑。
「為何今日就要離去?」
他們昨天剛來汀芷宮的時候,可是各個都歡欣雀躍啊。
葉雲婀想了想,自己對他們並無任何苛待,他們也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