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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花安頓好,看見他坐在沙發上跟路博文親來親去——主要是路博文親他,心說我住院這幾天他倆怎麼混這麼熟了,有點想笑,順嘴說:「你倆看會兒電視吧。」
他被路博文撲得倒在沙發上,艱難地從路博文熱情的麼麼中露出臉來,說:「你等等,我給你打下手。」
路博文還在往唐書禾的身上撲,我喝了一聲:「文文,路博文!」
路博文哼唧著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一張狗臉很委屈的樣子,我樂,一巴掌拍在它腦袋上:「個有奶就是……就是爹的玩意兒。」
路博文一條成年金毛犬,又被我養得黃黃胖胖,高低也有七十多斤了,唐書禾被它撲得有點狼狽,爬起來低著頭摘衣服上的狗毛,過了一會兒,忽然冒出來一句:「文文?」
我說:「啊?」
唐書禾表情很複雜:「你不是有個朋友叫文瑞修……」
「操,哎操,」我才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盲點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來,文文,爸爸的好大兒,哎呦喂。」
唐書禾的表情更複雜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樂了好一會兒,看見唐書禾的表情才反應過來——
我摟著狗,遲疑了一會兒,說:「你,不會,吃……」
「我沒有。」他立刻說。
我盯著他。
他改口:「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我沒說。」
「它是條狗啊,正宗小雞毛,」我抬起路博文的一隻前爪對他晃了晃,「況且我養它的時候,還不認識文瑞修呢。」
唐書禾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哦。」
我說:「今晚不做糖醋小排了。」
他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嗯?為什麼?」
我皺鼻子:「這醋味兒,今晚不用吃酸的了。」
唐書禾看了我一眼,揪著自己前額的一縷頭髮,用胳膊擋著臉笑起來。
我搖搖頭走進廚房,他走過來給我打下手,在操作檯的案板上切胡蘿蔔丁。刀工很細,我說:「熟練工啊。」
他笑了笑。我說:「你……你在國外的時候,是自己做飯吧?」
他點頭。我說:「挺好。一個人在外面,能有口熱飯吃。」
「也不能經常炒或者炸東西的,」他說,「舍友會有意見。」
我會意地點點頭,聽見他說:「路懷,給我講講你大學的事情好不好。」
「我?」我頓了頓,笑著說,「我講什麼啊,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他說。
我想了想說:「說我大二那年吧,那年中秋節聽說有流星,大家都跑去廣場上看星星,還有人把鋪蓋卷都搬到廣場上去了,我和我室友對著一個紅色的飛過去的星星許了半天願,後來才知道那是特麼紅眼飛機。」
我們倆笑了一下。那年的流星留給我最強烈的心情就是刻骨的孤獨,現在想想卻已經很空曠了,只是那時候,周圍越熱鬧就越讓我想起他。
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在那些落落寡合的光陰裡我只是想我們是不是相遇得太早了,如果在大學遇見,結局會不會好一些。我們可以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參加無聊的社團,一起夜跑,一起做我那時候一個人做的事。
舊遊無處不堪尋。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低著頭,猶豫著問我:「那你,大學裡有沒有遇見過……喜歡你的人啊。」
他默默地補了一句:「你也喜歡的。」
我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不必回答了,唐書禾的眼神很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低下頭眨了眨眼睛,然後默默地走到我身後,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