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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笑著頷首,殿外一個驚喜萬分的太醫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陛下,那位姑娘醒了!」
「朕去看看!」天子霍然起身,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雖竭力保持著王者的風度,步伐的紊亂卻早已暴露了他此刻急切。
祁珣看著一言未留就匆匆離去的天子,已經預料到那個捨身為天子擋下一刀如今卻大難不死的舞姬,今後將翻覆的命運,心裡暗暗有些隱憂。
那個舞姬的臉,和連槿有幾分相似。
太子救駕受傷的訊息,是裕德派人帶回來的,在告訴連槿時也刻意補充說了,傷在手臂並不嚴重。
但連槿卻睡意全無,在棲梧閣中足足坐了一宿。
太子的身手她在橋上的那次遇襲中是見過的,即便是身負重傷,也依舊能輕鬆置敵於死地,何況,衛崢當時應該也在。若不是他故意為之,尋常刺客怎能傷他?
他要在天子面前故意受傷,無非是為了用流血的行動來擺脫嫌疑。可若他心中無鬼,清者自清,何須多此一舉?
難道,那些刺客難道是他所派的?
而裕德令人送來的訊息中,還有一事讓連槿放心不下。刺客行刺時,天子身邊正有一舞姬受賞。那舞姬為了擋下刺客的刀刃,竟是捨身撲向了刺客,此時正重傷未醒,性命垂危。
那個舞姬,該不會是芷蘭吧?
一個接一個的壞念頭,如洶湧的浪頭,不住地拍打著連槿的神經,她心中亂成一片,卻因祁珣的吩咐不得出東宮。但此刻,只能待在棲梧閣的她,卻是如坐針氈,度日如年。
直到午時,才傳來太子輦輿回宮的訊息。
連槿急忙率著一襲宮人佇立於殿門前,待看見從輦輿中被人攙出的祁珣,面色如常僅是右手臂被如珍寶般包裹得嚴實,心下不由得鬆了半口氣。
但在眾人面前,連槿無法直接向他詢問那個受傷舞姬的訊息,只好耐著性子,將祁珣迎入承恩殿。
一直等到周圍的眾人皆退盡,連裕德也甚是有眼色地尋藉口告退,滿眼深意地為他二人合上殿門。
連槿也顧不得裕德那耐人尋味的目光,亟亟上前,可還未開口,就見一直背對著她的祁珣慢慢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她,「司樂司裡的舞姬,可有你相熟的?」
連槿呼吸一滯,難道那個救駕的舞姬真的是……
第45章 才人 宮人自戕是大罪,你怎麼能這麼想……
「那個舞姬的名字, 」連槿遲疑許久,才緩緩出聲,目不轉睛地盯著祁珣的臉:「可是喚作芷蘭?」
只見他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 陰霾漸漸覆上他沉默的眼眸。
連槿的身子一晃,竟真是她出事了。
「她已經醒了。」祁珣毫無情緒的話語響起, 將連槿的心從萬丈深淵中救起, 「父皇正親自守在她榻前, 你放心。」
連槿的注意力完全被前半句給吸引過去,絲毫沒有察覺他後半句話語中的異樣。
「太好了,她沒事!」連槿捂著胸口, 笑著舒了口氣, 恍然想起什麼似的, 趕忙朝祁珣謝道:「謝殿下告之, 奴婢……」
「你要怎樣, 」祁珣打斷她千篇一律的說辭,不懷好意地勾起唇角,「以身相許嗎?」
連槿臉上的笑意一僵,忙垂首:「殿下受傷,奴婢這就去吩咐膳房注意忌口的膳食。奴婢、奴婢告退。」
果不其然, 她又是丟盔棄甲地落荒而逃。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重重殿門之後,祁珣臉上的笑意瞬時收斂,「說。」
衛崢從房梁的暗影中一躍而下,單膝跪於祁珣面前,聲音乾硬沙啞, 「那個舞姬是娼妓之女,六年前其母病亡,被賣入掖庭為奴。」
「娼妓?」祁珣的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