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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個別人,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劉亢泥喃喃說著,劉羅辰再度瞅瞅斗篷人,但聽劉亢泥繼續說下去:“……可是偏偏是我哥,偏偏是我哥啊……”
及至劉顯入白峽谷,且戰且退,兩邊弓箭如蝗,至身邊最後一人死,不見亢泥部眾。
他在臉上塗抹了泥漿,把一身衣服也滾上,精神緊張,催馬疾馳。
不能投奔劉衛辰,只有到慕容永那兒試試,既然他僥倖不死……
一支鳴鏑帶著尖銳的哨聲呼嘯而來,他頭一矮,箭射中馬頭,前腿乍軟,將他甩了出去。
半晌,栽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來,往後看。
“劉顯?”對方叫他。
他怔怔的看著,好像沒有聽見。
追來的人微笑道:“還要跑嗎?”
現在他怕了,落在這個人手裡,他知道他活不成了。
“不要怕,沒什麼好怕的,不過是為你曾經所做過的付出該付的代價而已。”
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聲音,好像死的壓力令他話也說不出了。
太陽漸漸落下去。
“我不知道怎樣處置你才能讓他們滿意……”說話的人嘆了口氣:“你知道麼,從他們死那一天起,我晚上再沒有真正合過眼。本來依照遺願,我們不應該還待在這裡,但是不殺你,我不安心——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甚至沒有殺過人,是你逼的,你明白嗎?”
他抽出他的陰山鏨,擋在胸口。
“這是要自衛呢,還是要自殺?以你的性格,是不會自殺的,當然是自衛——噫,我想到處置你的方法了,就用火燒吧,一點一點的燒——好了,薛延陀的漢子們,上吧,要活的!”
“仍然沒找到劉顯?”大帳內,拓跋珪嚴肅地站在案前,問。
叔孫建道:“翻遍所有屍體也沒有找到他,應該是逃了。”
“那麼多箭一起射下去,照理不可能還有活的機會。”
“也許是借了別人的屍體當掩護,然後不等我們清掃戰場,偷偷溜了。”
“唉,不抓住劉顯,始終是我們心頭大患。”
“這次打得徹底,他只剩單人匹馬,部眾地盤都沒了,不足——”
帳外士卒報:“主上,有人求見!”
“進來。”
來者是一個高大的漢子,身後斜背一個布袋。
“你是——”拓跋珪沒見過他,看一眼叔孫,叔孫也搖搖頭,手已經按在佩刀上。
“薛延陀部庫那仁見過魏王陛下!”
“薛——延陀部?”拓跋珪訝道。
漢子點頭,解下身後布袋雙手呈上,很是恭敬:“這是我部頭領囑我送來與陛下,前蒙大恩,永世不忘,聊表謝意。”
拓跋珪接過來,解開,低呼了一聲。
叔孫建趕緊湊上前,他也驚訝住了。
“……陰山鏨!”
寒光閃閃,水樣磨紋,誰說不是呢?
“劉顯他——你們頭領是誰,冼夫人,延陀九?”
漢子搖頭。“劉顯已死。頭領說,陛下心患已除,而我族大仇亦報,從此我們遠離中原,以後天各一方,願故人保重。告辭。”他略略躬身,沒等兩人緩過神來,已快步走了出去。
“喂!喂!”拓跋珪叫,終歸遲了一步。
“這是怎麼回事?”二人面面相覷,“劉顯死了,不是做夢吧?”
“應該是的,”叔孫建道:“誰都知道,陰山鏨只屬劉顯。”
聞言,拓跋珪慢慢轉著刀,“薛——延陀部,薛延陀部!”
作者有話要說:
☆、魏王訂婚
劉顯已死,劉亢泥率眾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