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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袞忽而流淚:“主上,臣想吹奏一曲,不知是否叨擾主上?”
拓跋珪沒有轉身,點頭。
經過帳外的勃勃停下腳步。
碧玉笛的聲音,他聽出來為張袞所奏,後來有另一種樂聲加進來,他一時分辨不出,像竹笛又像樹葉折的口笛。他自己會吹蘆笛,有時也聽聽人家的,但他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悲哀的笛聲。
越日,經過稍整的魏軍趕至馬邑,獨孤列陣以待。魏軍以奴真率領的須卜部為前鋒挑戰,一再被強弩擊退,從晌午至傍晚,拓跋部眾不免心焦,拓跋珪徐徐道:“我觀他半日,精兵盡在中軍,長孫、阿虔,你二人速率一支隊伍衝他左右兩翼,以助奴真。”
長孫肥、拓跋虔領命而去。
果然,分軍並進起到良好效果,長孫肥與拓跋虔又均是勇猛過人之輩,橫衝直撞帶頭便闖,獨孤稍怯。一見前軍得勢,後頭督陣的拓跋珪不再遲疑,麾眾齊進,鼓譟吶喊,獨孤大潰,一些小的部落甚至舉旗倒戈,奔降魏軍。劉顯見狀,一咬牙決定過黃河。
收集了黃河邊幾乎所有的船隻,艄公願掌舵的便掌,不願的統統殺掉,獨孤勉強趕在魏軍殺來之前渡了河。望著滔滔河水,跟腳而來的魏王也下令搜船,得知劉顯已掠大部分後,便令造船。消耗數日,終於過河上岸,經休整半天,探子來報,獨孤於前方三十餘里處安營紮寨。魏王大喜,發令道:“獨孤止有此數,統共擒之,此後無憂矣!”遂命奴真等前往踹營,後隊放火,襄助聲威。
到此份上,獨孤部的也未免憤怒起來,齊聲對劉顯道:“單于!想我匈奴祖先,橫跨朔漠,白山黑水,所向無敵,何時輪到他鮮卑囂張至此!願速出擊賊,決一死戰!”
劉顯等候多時,便是等待此刻,惺惺流了兩滴淚,道:“哀兵必勝,去罷!”
也許老天此次站在了獨孤一邊,才剛迎戰,東北風遽起,飛沙走石,颳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這下不單掩蓋了獨孤部反擊的行蹤,更要命的是把火往拓跋自己方向吹了!
天昏地暗,不辨南北,猝不及防之下,魏軍只得後退。
那獨孤憑著一股奮勇殺出,變得縱橫馳驟,銳不可當。劉亢泥帶人殺了一陣,見魏軍撤圍,找到劉顯,問:“敵軍已沮,我們是回營,還是再追?”
劉顯道:“蒼天有眼,正宜長驅取勝,也讓拓跋那小子嚐嚐我們的厲害!”
劉亢泥於是籲集部眾直追,一口氣追出二十餘里,將魏軍逼到了黃河邊上。
天陰沉沉的,河邊的風如同妖怪發出的嚎叫。
“看見須卜部的人了嗎?”
“還沒找著。”
“叔孫部的呢?”
“主上,我在這兒。”
“好。阿虔跑哪裡去了……小弟!小舅也不在?”
“主上,我們再去找找。”
“不用了,長孫,你把到了的人先點點——這風颳得!護佛、莫那婁這幾個部的也沒回來嗎?”
紅髮少年策馬過來:“喂,船找得七七八八,快上吧。”
“行,安叔、洪龍,你們先上。”
“那主上你——”
“我隨後跟上,時間緊迫,快!”
“但是主上,洪龍身為臣子,豈能棄主先行?”
“嗐,你留下來也沒用,快上吧快上吧——喂喂,不要擠!”
安同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主上小心。”
說罷不復多言,與張袞和其他人上了第一艘船。
拓跋珪注視了一會兒,回過頭,見拓跋儀在身側,問:“小舅他們找到了嗎?”
拓跋儀搖頭。
“阿烈呢?”
“他在那兒。”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