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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狂風吹拂著他烏瑩瑩的長髮,我恍惚間覺得,眼前地一切似曾相識。
青羨林在場中站定,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就不耽擱時間了。老爺子不是傳了鎖魂釘和軟紅索下來?”他的聲音似乎在喉嚨裡打了一個轉,輕嗤道,“句歡,不出來監刑?”這句話帶著一絲邪性地嘲弄,倒是一貫的舉重若輕。
話音剛落,原本呼嘯的河風都似乎停了,半個被峭壁阻隔的河谷安靜得落針可聞。
我清楚地看見玄月使與紅蓮使臉色僵了僵,神色中都有一點始料不及的錯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玄月使背後的弟子中有一人輕盈步出,輕輕笑道:“你怎知我在?”那人摘下臉上的銅面具,露出一張清俊無比地臉,二十五六年紀,顴骨下方有一道淡淡的傷疤——
我差一點點失足從藏身的亂石叢中掉了出去。這個人為什麼會是上官千闕?
上官千闕是清風殿主上官叔叔的長子,於我來說,年長的上官千闕是個不算討厭地存在。在霧山大幫十殿傳人中,上官千闕因為常年幫助父親處理清風殿瑣事,與我算是最熟悉的。他顴骨下邊地傷疤我也很熟悉,原本就是我失手劃傷的。
這麼熟悉的一個人,我絕對不會看錯。他為什麼潛身魔教,還改名叫句歡?
青羨林掃了玄月使一眼,那個漂亮姑姑嘴唇都顫抖了起來,勉強鎮定著走近玉石小几,伸手摸索錦盒時,顫抖的指尖卻洩露了她的緊張。她試了幾次,始終不曾捏住錦盒,最後一次近乎決絕地盒子“叩”地合上,腰間軟鞭唰地一聲抖落出來,緊張得嘴角都在抽搐:“開什麼玩笑?!——讓我親自處刑蓮太子?老孃不幹了!”整個寂靜的河谷只剩下她緊張乾澀的聲音,局勢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這個時侯的青羨林頗有點登高一呼,萬眾賓服的味道。他看了看臨陣反水的玄月使,又掃了一旁老實不敢抬頭的紅蓮使一眼,盯著上官千闕的眼神就有點讓人不舒服了。上官千闕一手拎著銅面具,一邊閒庭信步般往青羨林身邊走,口氣更是不慌不忙:“老教主也猜著了芙蓉姑娘肯定不幹這種得罪人的事,尤其是得罪未來的教主。壞人總是讓我做。”
他都快擠到青羨林身邊了,身形微微一轉,倏地閃到了玄月使身邊。這一閃看似不經意,實則很見功力。到底是十大殿傳人之首,光這身法就能把曲靜甩出去幾條街。下一刻,玄月使已經口噴鮮血,宛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軟鞭落在了上官千闕的手裡。
玄月使帶領的弟子們都有些驚動,為首幾個蠢蠢欲動,上官千闕反身舉出一枚新月令牌,道:“樹大難免有枯枝。這是老教主的原話。我自然不介意做老教主的花剪。”河風帶著他獵獵飛舞的衣袂,夾雜著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了很遠。
原本一腔熱血想要替玄月使復仇的弟子們頓時就沒聲音了,個個面如死灰。
上官千闕將令牌收了起來,轉身望著青羨林,頗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太子殿下,您是老教主獨子,百年之後,必然是您繼承聖教大統。句某不是不識時務的人,自然也不願意狠狠得罪了您——可是,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老教主的命令,句某放了您,老教主放不了句某。”
青羨林一直冷眼看著事態發展,玄月使被劈飛出去時,他也沒稍微改變臉色。
“今日只要您接下老教主的命令,鎖魂釘、軟紅索兩樣東西,句某掛在身上帶回總壇向老教主交代。您看如何?”上官千闕衝著青羨林說話的口氣,就和當初哄騙不眠不休在山谷練劍的我出谷吃飯一樣,帶著一種骨子裡的善意與慈愛。真、會、裝。
青羨林有點不耐煩地將長髮束在手中,露出赤裸的脊背,說:“不就是釘兩根釘子?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殺不了殷丹,殺姬檀還不容易麼?”上官千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