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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和姚氏不便去前院探看,只能關起門討論了起來。
府里人人都知男主人愛重姚氏,遲早要娶她,姚氏也相當於是朱府的女主人了,一有什麼事,多的是獻媚的人主動報給她,她也瞭解得比較詳細。
魏嬈一聽又是哥哥惹的禍,羞愧得緊,立馬張羅著備足補品讓下人送過去,給那人賠禮道歉。
「人還沒醒,醒了再送也不遲。」
男人那一磕,磕得不輕,大夫說不宜搬動,估計還要在府裡住上一段時間。
魏嬈好奇問:「那人誰啊?是為什麼事來找朱大人?」
姚氏不是很在意:「怕是想在雍城做生意的外鄉人,以為討好了這裡的父母官就能暢通無阻。」
不說每天都有這樣的人上門,但一年到頭也沒怎麼斷過,當然大多數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朱佑不是酸儒,但有著文人的氣節,用名利場上那俗套的方式,是討好不了他的。
魏嬈又問:「那人叫什麼啊?是哪裡人?」
姚氏白了外甥女一眼:「你問那麼細做什麼,那人比你還要弱不經風,一推就倒,指不定哪天就真沒了,有想法也要斷掉。」
魏嬈摸摸鼻子:「我就問問而已,姨母你才想多了。」
姚氏掃她一眼:「沒想法就成,那人跟你表哥一個路數,就怕你又頭腦發昏。」
在外甥女發惱前,姚氏又道:「好像姓馮,南邊哪個小城裡出身。」
太小,沒什麼名氣,姚氏也就沒記住。
魏嬈聽到馮這個姓,下意識想到了錦鄉侯府,隨即搖了搖頭,笑自己太敏感,有點草木皆兵了。
哥哥們是見過馮劭的,真是他,早就叫出來了。
魏棟有點臉盲,記性不如雙胞胎哥哥,加上男人也不是特別像,氣質打扮完全兩個樣,就沒放在心上。
魏梁比弟弟心細那麼一點,可也就那麼一點,看到男人額角滲著血流淌下來,半邊臉頰都紅了,模樣也被遮掩了去,跟鬼似的,完全沒有馮劭那樣的清俊雅緻,腦子裡那點疑惑,也就徹底拋諸腦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憨哥哥,
第47章 彩頭
馮鈺是在一個深夜裡睜開的眼, 照看他的小廝已經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他仰面望著頭頂的青紗帳, 心裡在想什麼,唯有自己明白,沒人能懂。
跌落到石塊上時, 他有意轉了個身,面朝下, 對著那石塊更利的那一面, 一條血印子從眉弓處劃到了下顎角, 就像把他的半邊臉撕裂了開來, 蒼白膚色配著那乾涸的長長紅痕, 乍一看去,尤為觸目驚心。
難聽點說, 就跟鬼似的,看一眼都嫌膈應, 也就再也沒有人會留意他本來的模樣。
馮鈺又不免自嘲,算來算去,想的都是算計別人,不想到頭來, 落到如此不堪境地的,居然是自己。
可他何曾有錯, 從出生那刻起,他的命運就早已註定,待會說話了, 會走路了,他的父親一點點教會給他的,不是父慈子孝,而是命令與服從。從小他聽得最多的話,不是噓寒問暖的關懷,而是必須按他的意思去做,唯有那樣,才是最適合他的路。
包括宮裡那兩位。
皇帝器重他,只因他聽話,按他的意思辦事,皇后疼惜他,也只是因為她的兒子還需要孃家輔佐,可如今兒子沒了,他是死是活,又有誰在乎,最想他死的,恐怕也是宮裡的那兩位。
他們什麼想法,馮鈺也不在乎了,反正都是虛情假意,令他耿耿於懷的只有一點,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晏隨又是如何察覺到的,並比他下手還快,他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就那樣傻傻中了陷阱。
他們還是低估了晏隨,包括自己的父親,自以為掌控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