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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
魏嬈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看姚氏,臉上卻不見任何嫌棄的表情,而是晃了晃神,人有點恍惚。
想必這麼多年,再也沒人喚過姨母的名諱了,以至於她自己聽到都有點陌生,還有那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
朱佑被抬進了廂房,姚氏就把眾人都遣退了,自己拿著剪子就要剪開他的褲子瞧瞧他的傷勢。
這時候扭捏的反倒是朱大人了,他捂著大腿,大姑娘似的別彆扭扭不讓碰,嘴裡還嚷著:「我躺一會就好了,沒有朱慶說得那麼嚴重,你別怕。」
「不,我不怕,我怕你怕。」
姚氏也不是真要剪,就是想試試男人,他還能這麼折騰,說明不嚴重,她也不必白操那麼多心了。
剪子落在桌上,發出很重的一聲,朱佑的心也好似跟著猛撞了那麼一下,這是姚氏生氣的表現,多年來依然不變。
果然還是他記憶裡喜歡生悶氣的小素素。
「素--」
「別喊我,丟臉。」
一大把年紀了,裝什麼不好,裝瘋賣傻,想跟他,也得掂量掂量會不會被人一起當傻子。
朱佑是豁出去了:「你一步都不願意邁,那就站在這裡,等我動,我都不嫌丟盡了這張老臉,你又在怕什麼。」
是啊,她在怕什麼,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安逸日子過慣了,想著一個人也好,不喜不悲,就沒那麼多的煩惱事了。
然而也只有姚氏自己最清楚,有多少在夢中,她都夢到了這個男人,一遍遍喚著她素素,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看他一眼。
姚氏眼睛濕了,涼涼的淚落了下來,她也不懂為什麼要哭,可又抑制不住,情緒到這裡了,不哭不行。
朱佑那腿還是有點疼的,小丫頭用了吃奶的勁,可此時的他也顧不上疼了,急著起身去幫姚氏拭淚,只是才碰到她臉上的濕意,就被她一把開啟。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來找我,叫你老實的時候不老實,有時要動一動了,你又縮在你這彈丸之地不肯邁出一步,你說我沒良心,你又好得到哪去。」
姚氏總算被朱佑逼出了心裡話,真沒良心,就不會怨了。
朱佑眼裡的情緒也是變了又變,眸色漸深,分外的複雜,他抬手想再次為她拭淚,可又垂了下去,不是怕再被她打掉,而是不捨得再去碰她。
「是我不對,是我想錯了,那時的我就該追去尚京。」
姚氏有她的顧慮,有她要照顧的人,朱佑也有。長姐只有晏隨這麼一個孩子,小小少年還未長成,他那位高權重的姐夫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再娶新婦,畢竟守了好幾年,總有想開的時候,不想這麼多年,姐夫依然孤獨一人,倒讓朱佑羞愧自己當年那卑劣的猜測。
晏家出情種,姐夫遇到姐姐後就只守她一個,晏隨估計也一樣,甚至比他爹更甚,人還沒娶進來,就已經急著幫那一大家子籌謀了。
朱佑一聲嘆息:「素素,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有,終歸,那時候並不是最好的時候。」
不想承認也是如此,似乎好事總要多磨磨,磨過了頭就禿了,可若是剛剛好,或許又是另一個良辰了。
姚氏心絃動了,也繃不住了,一雙哭過更顯清媚的眼睛直瞅著朱佑,萬般的話,最終化作一句問候:「你還疼不疼?」
朱佑不自主地笑開了:「託你的福,不疼了。」
「貧嘴。」姚氏忍不住罵,話裡帶著一絲笑意。
雨過天晴,但願將來的日子,天天都是好風景。
男女之情,世上最無解,前幾日還是冷眉冷眼的模樣,這腿一傷,兩人之間的感情就突飛猛進了,姚氏明顯心情好多了,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