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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多了,自然就怕了,不敢了。現在偶爾有那麼幾個外來人想進山尋寶,也得提前找到經驗豐富的老山人,等天氣合適了再動身,像魏嬈和兩個哥哥,還有樹下兩個男人都是例外,即便失蹤在了深山裡,也是自作自受。
魏嬈不是很擔心自己,她有所準備,就怕兩個哥哥,不管遇到野獸,吸入瘴氣,或是碰到樹下兩個男人,都是大風險。
「我是想著幹完這一票就撤了,到北方謀出路。」
「巧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一起,北境晏王是個明主,就算進不了晏家軍,在那邊混口飯吃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裡,魏嬈面色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果然晏王才是民心所向,北方勢起,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了。
秋天的夜裡,還是相當冷的,魏嬈蜷縮著身子,眼皮子犯困,可又冷得睡不著,有一句沒一句聽著兩個男人侃大山。
不知過了多久,地面枯葉被踩過發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並快速靠近,魏嬈腦中警鐘大作,立刻強迫自己打起了精神,一隻手握緊了袖箭,隨時準備突襲。
樹下兩個男人比樹上的魏嬈更緊張,手握著大刀大喝:「誰在那裡?再過來,我們就不客氣了。」
隱在夜色裡的玄色身影走了出來,高高長長出現在了火光能照到的地方,一現身就帶給人無盡壓迫感的氣勢,讓人在看到他的面容感到驚艷過後,更多的是深深的畏懼。
僅看面容,年歲不大,像是個少年郎,可這通身的威儀,實在是震懾人心。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奉勸你快些離開,否則刀劍無眼,傷到哪裡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人就是這樣,越緊張反而話越多,魏嬈樹上聽著都能感覺到壯漢聲音裡那一絲絲的顫,不怕是不可能的。
「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什麼?」
虛張聲勢的兩個男人明顯氣弱了。
「有沒有看到一名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
「女子,這山裡怎會有女子?」
男人那種不過腦的脫口而出,不像是作假。不過晏隨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能,他身形一閃,幾下就到了兩個男人身邊,再抬腳,就見兩個男人撲通跪了下去,嘴巴不受控地張開,有個什麼東西滑進了口中,等到反應過來,想要去摳,那東西已經下了肚,兩個男人也越發慌了神。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好東西,暫時死不了。」
兩個男人面色發白,捂著忽然疼起來的肚子,悶哼了好幾聲。
「我的未婚妻若是毫髮無傷,明日破曉,你們到這樹下來領解藥,可如果有個萬一,你們也要跟著陪葬。」
少年平直聲音裡沒什麼起伏,雲淡風輕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
男人忍著腹痛不滿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你的未婚妻在哪裡,是生是死,與我們何干。」
「你們不巧都在同一座山裡,她又長得極美,我不得不防。」
樹上的魏嬈差點沒忍住想揪把葉子扔晏隨身上,怎麼,你還很得意是不是,就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人家想投靠你爹,你卻想要人家的命,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划算。
「她美不美,是瘦是胖,我們又沒有見過,誰知道到底長成什麼樣。」
「你們應該慶幸你們還沒見到,否則這裡可能就是你們長眠的墓地,現在,在我動手之前,你們可以走了。」
晏隨不緊不慢地放狠話,微翹的唇角好像帶了那麼點笑意,但沒人覺得他是開玩笑,因為他的眼裡毫不避諱地露出了絲絲殺機。
同為練家子,對方是龍是蟲,過幾招就能探得虛實,他們還沒來得及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