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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是你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什麼呢?
蘇臨停下腳步,指腹摩挲著手腕上的黑色紋身。
最重要的……女人麼?
想起親她時,她驚得雙眸濕潤,又無辜又不知所措。
多少個夢回時刻。
似乎在很久之前。
小姑娘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唇,明艷的臉蛋寫滿懵懂,過近的距離似乎只要他肯低頭,便能摁住她,重重吻上去。
好像肖想了許久。
從年少時期就在等待著。
等她長大。
站在走廊胡思路想間,蘇臨輕笑一聲,被自己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境擾亂了心神。
但他很清楚,這些並不是夢。
是他刻在內心最深處的記憶。
視線再度落在手腕上的黑色紋身,說來奇怪,那場意外之後,醒來時就發現了這個紋身,身邊還多了一隻貓。
蘇臨對自己的性子瞭解透徹。
紋身暫且不提,養貓這件事之於他來說,簡直匪夷所思。
鬼知道他跟貓咪完全絕緣。
後來,放棄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代替蘇再進了模特圈。
很多個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蘇再?蘇臨?還是蘇硯遲?
帶著面具生活,像只行屍走肉。
唯有這個紋身,以及那隻叫「笙笙」的貓,像是不斷提醒他,他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個女孩子。
進圈後,經年累月的訓練,暫時麻痺的神經,像是一種鎮定劑,麻木了人生。
宋飛白那會兒剛帶他,有一次拍畫報,攝影師建議他去洗掉紋身。
那會兒紋身顏色亮澤,像是沒紋多久。
他到了紋身店,閒聊間,紋身師瞄了眼他手腕上的小花,笑著說,「這一看就是小姑娘弄的吧?」
他不懂,「為什麼?」
「勿忘我啊。」紋身師還挺浪漫,「永恆的愛。」
他愣了下,紋身師打趣:「這小姑娘一定很喜歡你,讓你在手腕上紋這種花。」
「那你們現在是分手了?」
他茫然,「……分手?」
紋身師惋惜地嘆口氣,「還挺可惜。你看你上頭刻著她的名字,她手腕上應該也有你的名字吧?」
「講真,紋身還挺疼的。又是紋在手腕這種脆弱的地方。一般小姑娘都受不住。」
準備材料間,紋身師再三跟他確定,「想好了?真要洗掉啊?」
末了,沒真洗掉。
想不起來所謂的小姑娘,蘇臨也提醒自己,並不是為了什麼人,不過就是自己過往存在的證明罷了。
留著紋身,時刻提醒著。
他到底是誰。
……
蘇臨從零星的回憶裡清醒。
自從遇到路笙後,許許多多的片段像是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冒出來。
記不清楚太多細節,倒是小姑娘那些懵懂不自知的表白,零零星星地被抖落出來。
蘇臨又想起紋身師的話。
「這小姑娘一定很喜歡你,讓你在手腕上紋這種花。」
「勿忘我啊。永恆的愛。」
喜歡麼?
蘇臨茫然若失,陡然想起陸笙手腕上乾淨如初,並沒有紋身的痕跡。
是當初沒紋?
還是洗掉了紋身,連帶著對他所有的記憶……
很想問問她。
到底是哪種。
蘇臨猶豫片刻,換了方向,提步往陸笙房間走去。
破曉安靜,走廊鋪著地毯,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