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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時候李梅珠常常說的一句話,她常說從勝利比她大了8歲,是個絕好的姻緣,可是呢卻也絕對不成佳話。李梅珠這一輩子活得心高氣傲,卻偏偏被柴米油鹽困了一輩子。
「笑笑,你長大了嫁什麼人都行,就是別嫁個大你八歲的男人。」
李梅珠的聲音兀地在耳邊響起,激得叢笑笑渾身一個寒顫。
她心裡暗暗地:「是麼,斯年。我叫你斯年,所以還是生疏的嗎?」
第63章 名字
杭城商業街市繁榮,普通的一個中型超市來往人流量就很大。
人來人往錯落不齊的目光卻都會落在溫斯年身上,先是在他不凡的面容上停留,但是最後都會因為他手上那個觸目的柺杖或嘆息或不屑,目露驚訝。
形形色色的人,不變不改的世俗之見。
「年哥,前面有家星巴克。」阿毛提議道。
溫斯年向前方淡淡地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阿毛以為他肯定同意的。
外界的眼神再怎麼殘酷疏冷都傷不到溫斯年。但是這不代表他需要在可以有選擇的時候,仍然硬生生接受沒必要接受的風暴。
然而讓阿毛驚訝的是,他拒絕了。
溫斯年問:「有煙嗎?」
阿毛皺皺眉,從口袋裡面翻出皺巴巴的煙盒,抽了一根過去:「你不一定能習慣。」
「都行。」
溫斯年咬住菸頭,阿毛點火。
他們站的地方正好在是吸菸區。一點星火閃耀,溫斯年猛地吸了幾口。
「年哥,」阿毛不禁提醒,「我這個煙劣,勁大小心嗆。」
溫斯年指頭彈了彈,菸灰抖落。
不消一會兒,他就吸完了一整根。
阿毛遲疑了一下,仍舊再遞了過去,不過還是跟了一句:「年哥,我這個不是你平常用的,這東西嗆肺。」
溫斯年接煙慣性猛吸,幾大口之後濃濃地煙霧包裹著他頎長的身影。
他又彈了彈菸灰,一長根煙就現在只剩了小半截。
他抬手湊到唇邊對著那點星火吹了一下,眼底的獠意彷彿也被吹紅了起來。
溫斯年的目光冷蕭掠過阿毛,唇角勾著淡漠狠絕:「你還不知道我嗎?」
跟著,他咬掉了菸蒂,濃沖的菸草嚼在嘴裡,苦澀又甘香。
菸草嚼在溫斯年嘴裡,卻也像灑在阿毛心裡似的。
這個場景像在他眼前拉了一道圍簾,伴著焦黃燈片轉動膠片,吹動著一場老戲。
戲裡面的溫斯年,手臂上深深的三個煙疤,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斑痕。
聽說他是從南廠逃出來的。
北區的地盤向來融不進南廠出來的人,那邊的人又窮又慫搞不下什麼大事。
北區不一樣,同樣是道上混日子,卻過得紙醉金迷,接觸的都是頂級的上層人物。
當然,乾的也都是刀口舔血的買賣。
北區不都是神,也有人。有會害怕,會怕死,怕血,怕缺胳膊少腿的人。
比如他們這樣一夥兒被拐的孤兒,無人問津,飄蕩世間。
比如阿毛,在他痞氣橫天的外表之下誰都不知道,他每天的日子單純只有兩個字:怕死。
他才14,他不想死。他還沒看過湛藍色的天,還真的不想死。
那個時候,他們不信這個世上的魂,卻只信一個臂上有煙疤的男人。
他有一個斯文的名字,叫溫斯年。
可是他打起架的時候卻不要命。
那男人寡言少語,從來不說自己的經歷,卻悶聲以命相抵,從道爺手裡救出他們一行十幾個草莽命賤的少年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