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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銅鏡畢竟不是鏡子,只不過是她夾縫中求生的一處金屬窗框。
她看不清楚,並不盡興。
欲食又羞,最是難熬。
叢笑笑心裡嘆了口氣,理智上知道還不到時機,可是心裡面的一頭小鹿卻撞開了心花,收都收不回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好巧不巧地掠過斜側的另一處金屬框,上面模糊地對映出那條溫婉的大辮子。
叢笑笑的心情更暗沉了,一個沒有問出口的問題,答案卻那麼清晰。
她想嘆氣,鼻子都有點酸了,忽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漸進,她有點防備的轉過身,看見溫斯年站在她的面前。
人的情緒驟然萬變,尤其是女人吧。就在前一秒之前她都是如此想要靠近他,恨不得能不管不顧去給予她。儘管她深知和溫斯年之間到底還隔著一層千山,有太多問題沒有解決。
可是這一刻,那條烏溜溜的辮子卻彷彿一隻被搖旗吶喊的旗幟,時時刻刻地提醒像是橫在心裡一根刺。
她不想要溫斯年再近了。
可就在這思緒瀕臨潰敗的一瞬間,叢笑笑澀中帶笑看著溫斯年勾了下她的鼻樑,語氣中縱滿愛膩。
溫斯年點了一下叢笑笑軟軟的鼻尖,淡淡地卻真誠地道:「你是唯一一個我梳過的頭髮的女人。」
「我不信。」叢笑笑脫口反問。
剩下的話她沒有問出口,她倔強地看著溫斯年。
他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因為如果沒有,為何如此嫻熟。
溫斯年緩緩地上前一步,抬手繞過叢笑笑的耳後撩起她的辮子。他眼角眯了一下,柔和的情意從暗若深海的心底簌簌而升。
「笑笑,因為我常常練習。」
他的聲音沙沙的,透著經年滄桑:「這也是我其中一個故事。」
面對著溫斯年不確定的眼神,叢笑笑點點頭表示她要聽。
於是她便聽到有一個關於溫斯年的小故事,關於一個年幼的男孩花光暗暗積攢的儲蓄,用不吃午飯省下來的錢去髮廊買來的頭模。
然後在經久的日子裡面,他一個人在屋裡裡,反覆纏繞著那些沒有生命的死發,然後幻想著有一天這些虛假的髮絲可以成真。
他面前冷冰冰的頭模可以變成姑娘甜美的笑。
「這一路,我一直等,」溫斯年緩緩地道,嗓音有點乾澀,他頓了頓接著說,「等錯了一個人,不過幸好……」
「別說了。」叢笑笑攔住了溫斯年,一根手指按在他的薄唇上。
她不想讓他說下去了,有些故事過去了就是傷口結痂,再提及就是再次浴血。
她懂了便是,就不需要再深入知道。
溫斯年垂下眼睛視線下粉嫩的指尖模糊,卻分明覆蓋在他的唇上。他雖然看不清,可是他的唇上卻能感覺到那匯集於中的溫度。
溫斯年張口,咬了下她粉紅的小指肚。
有點癢癢的,叢笑笑匆忙縮回手指,埋怨了一句:「怎麼像個小狗似的,舔人家手。」
溫斯年笑笑,接著他剛才話說道:「知道我剛才說的幸好的什麼嗎?」
叢笑笑搖頭。
「幸好等錯了人,卻沒有梳錯發。」
「嗯?」
「你是我第一個梳過頭的人啊,笑笑。」
「怎麼會?當時,」叢笑笑略微吞吐,「當時,不是也遇到了她。」
溫斯年搖頭:「遇到了是遇到了,可惜的是我抬起梳子的時候,卻發現當時我誰也看不見。」
唔,酸了。
『無你時我低頭誰也不見』這話是這樣說的嗎?
叢笑笑偏過頭推開溫斯年跑到門口,發現人沒跟上來,拉開了門催他:「斯年,你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