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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範圍的喧囂根本無法影響木若瑤的專注。

她目光涼涼地看著臺下毛阿海的粉絲們，彷彿在看一群麻木不醒的螻蟻，歌詞越發激烈：

「這世上沒有什麼說不出的苦，

我相信正義不止是基督徒的主，

鹹豬手屢次三番擋不住，

那我就讓你成為祭奠主的土——」

音樂終於進入尾聲，這首伴奏歌詞的最後還有一句女生的英文，原本應該是「you are y boy」，木若瑤唱到興頭上，乾脆嘲諷地面向毛阿海，挑了下眉毛：「you are 人渣！」

全場一片譁然。

寧修和蕭雅的粉絲想為木若瑤牛逼帥氣的演唱鼓掌，可看到一旁毛阿海粉絲激動的態度，又有點懵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鹹豬手？木若瑤的歌詞是說毛阿海是鹹豬手嗎？

臺下粉絲們的喧鬧聲越來越大，幾個激進的粉絲甚至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保安都出場了。

黃山連忙安撫觀眾：「大家稍安勿躁，我們中場休息一下，請各位嘉賓們去換個妝。」

說完，一行人就離開了舞臺。

雖然是錄播，但這也算是重大的演出事故了。

導演組連忙衝到後臺，總導演面色鐵青，彷彿要將木若瑤生吞活剝了似的：「你唱的是什麼？！讓你說唱，沒讓你胡說八道！」

木若瑤聳了聳肩：「我說的是事實。」

「你！」總導演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造成什麼後果？！節目錄到一半被迫暫停，多少人都等著看笑話，我告訴你，不出一個小時我們節目組就能上熱搜！」

那不正好，省的買熱搜了。

「您聽我的詞了嗎？」木若瑤道，「我說了我這首歌是唱給毛大師的，您為什麼不先問問毛大師做了什麼？」

事情鬧這麼大完全在毛阿海意料之外。

他以前沒少透過這種手段佔便宜，要麼是一塊直播的女主播，要麼是來找他看病的女粉絲，有些乾脆就半推半就讓他得逞了。

木若瑤的反應讓他震驚，但並不妨礙他推卸責任：「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做什麼了？」

沒有哪個女孩願意把自己受到性騷擾的事情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說出來，更別提那些令人不齒的細節了。

而且當時根本沒人看到，攝像頭也拍不到，他篤定了木若瑤會百口莫辯。

然而……

「他在挑選中藥的那個環節摸我的手，還一直用身體蹭我。」木若瑤平靜地看著他，「下半身癢癢多半是x病，你一個大夫不知道給自己好好看看，在別人身上瞎蹭什麼？怎麼不乾脆脫光了抱著攝像機蹭呢？」

毛阿海：……

寧修也道：「我看到了，導演，我建議直接報警。」

總導演臉色緩和了點，停了一會兒才對木若瑤道：「若瑤，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節目還得繼續錄啊，不然整個節目組這麼多人的工作不就白做了？」

「看到大家工作被耽誤我也很遺憾，但我認為這不是我的原因。」

木若瑤句句在理：「首先邀請這麼個人渣來參加《國風秀》，就是你們節目組選人不淑，他做出了道德敗壞的事情，從而影響節目程序，這是你們應該承擔的風險。」

「其次……憑什麼我要忍辱負重？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嗎？」

總導演：……

張鵬鵬參加了很多綜藝，估計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想打圓場：「那要不這樣吧，阿海你給若瑤好好道個歉，咱們先把今天的節目錄完……」

「不錄了。」

一直沉默的黃山突然沉聲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