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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周圍一對對同性伴侶，眼裡充滿著好奇，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可以讓大家做真實的自己。

看著蕭奎的樣子，柴曉眠苦笑了下，他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就說出了實話，如果換做第一世的他，或許會直接找個「善意」的謊言搪塞過去吧，畢竟這樣會省事的多，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其實改變的不止是蕭奎，經歷了這幾世，他自己也在潛移默化的變化著……

不過，還是辦事要緊，柴曉眠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人的身影，終於，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柴曉眠找到了他……

「柴會長，我可是等候多時了，坐。」

柴曉眠沒有客氣，拉著蕭奎就坐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人，不禁心裡震顫了下，剛才光線太暗，他沒有注意到，此時他看清對方，他才發現陳程臉上多了好幾道傷痕，手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微微還有鮮血乾涸的痕跡，吳嚴律沒有撒謊，他真的對陳程下手了。

「你……」柴曉眠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陳程打斷。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這位是你的伴侶吧，長得不錯，配得上柴會長。」說罷陳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又飲了一口，「就是和我比，還差上了一點。」

「蕭奎和你不一樣。」柴曉眠的語氣冷了幾分，蕭奎拉了拉柴曉眠的衣角，他還記得柴曉眠說過今天找陳程是有正事，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讓柴曉眠亂了方寸。

陳程瞟了一眼蕭奎的手，沒有接柴曉眠的話，而是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著：「你說你柴大會長，要物件有物件，要成績有成績，為何非要和我過不去。」說完還扭頭看了眼柴曉眠，眼裡充斥著不明所以的怨恨。

「那你對得起趙忠義麼。」

「嗙」的一聲，陳程把酒瓶狠狠敲在了桌上，他的眼睛變得有些許猩紅，「你別和我說他。」

「怎麼，被踩著尾巴了？既然怕被說，為何還要背叛他？」

「那你告訴我，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陳程指著柴曉眠，眼睛裡的血絲變得愈發明顯，見到陳程這幅樣子，柴曉眠下意識的就把蕭奎護在了身後，「要不是因為他，我何必要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要去應和那些老闆，當初要不是他非要出櫃，我怎麼會和父母斷絕關係，怎麼會被趕出家門，怎麼會下賤的去做一個b？」

柴曉眠此時心裡也是掀起一陣巨浪，原本他以為對方只是和吳嚴律有染，現在看來，他還是猜錯了。

「可你們完全可以打工，你們成年了，為什麼非要去掙這些不乾淨的錢？」

「打工？打工有用嗎？你以為我沒試過，那時候我一天打三份工，就為了補貼我們的日用，補貼我們的學費，可最後呢……」說到最後，陳程的語氣中竟帶有了些哽咽。

「你們可以向校方尋求補助啊。」

「呵，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學生會幹事，怎麼會搭理我？當時我幾次三番去說明原因，想申請貧困生補助，沒有一個人願意替我申報，說什麼我的家庭不符合申報標準，還說我是個變態，要不是吳嚴律當初攔下了那群欺負我的學生，並告訴他們不要外傳，可能我現在已經變成全校的笑柄了吧。」陳程搖了搖頭，看著酒瓶裡未喝完的酒，冷笑了一聲。

「可他為什麼要打傷你。」柴曉眠聽陳程的話，是吳嚴律救了他，可既然這樣，為什麼對方還要這樣對他。

「是我賤，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只有我這幅皮囊，我高看了我自己，最終我愛上了他，我喜歡他和我做的那些事，我喜歡他對我的粗暴，我就像一條賴皮狗，每天粘著他，只想著能被他寵幸，就像是個變態，像個瘋子。」說到這裡，陳程看了眼柴曉眠，「柴大會長，你也這樣認為，是嗎？」

陳程笑了，但柴曉眠卻是沉默了，和愛人私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