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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天,他終於知道了自己之於族人的意義。
他那一次足足被關了一年,美其名曰面壁思過。
一年之後,他終於得到了出關的允許。
他不敢去再去找那個姑娘,就是想都不敢再想。
可有一天,一個年輕的男子在每年例行的朝拜裡,不惜耗盡所有的修為打倒了侍衛,才得以衝到他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是殺人兇手。
只是還沒等那個男子說完話,就被雲鶴長老丟擲的咒術打了個灰飛煙滅,朝拜也在一片混亂中匆匆結束。
他不知道那個年輕的男子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何要聲淚俱下地對他橫加指責。
但那男子眼中的怨恨又是那麼的真實,他嘴裡喊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尖錐一樣扎進他的身體裡。
那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噩夢,在噩夢中,那個年輕的男子的臉孔和那美麗姑娘的面孔重合了起來。
他在一身冷汗中驚醒,然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兇手。
那個美麗的姑娘正是因為他懵懂得甚至談不上是喜歡的單純模仿而香消玉殞,而姑娘的兄長憤恨難當,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讓他認識到他殺了人的事實。
從那一刻起,他開始憎恨所謂的命運。
他恨他身上背負的那個將朱雀血脈延續下去的使命。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的祖先要如此貪婪,貪婪到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與禽獸交配,為的只是要獲得控制獸類的能力。
一想起這個,即便他身為將朱雀視為無尚神祗的鸞凰一族的族長,他也始終無法認同這種獲得能力的方法。
直到很久之後,他又似乎想明白了。
鸞凰一族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雌伏於禽獸身下的,至少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們就不需要。
他們只需要犧牲一個人,然後就能得到種族延續下去的希望,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即便這種希望是如此的狹隘,即便這種希望只不過是以為修仙名,讓鸞凰族的族人世世代代心甘情願地困守一隅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了。
族人的愛戴和崇拜再也不能讓他產生絲毫的快意,他甚至能從這種膜拜中看出了同情和憐憫。
在那一刻,他徹底地失去了所謂的歸屬感。
他曾有無數次想要拼死衝出結界去,即便只有一線希望,他也想看一看這結界之外的天有多高,水有多藍。
可自從長老們發現他的不對勁之後,就不惜損耗數百年的修為,為的只是要將他徹底地禁錮住他的腳步,在尋到丹鳳完成祭祀之前都不會讓他有機會踏出結界一步。
他為此曾經大鬧過,動靜大到甚至削下了玉環樓裡供奉著的朱雀雕像的腦袋,可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懲罰和禁錮。
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被關了多久,直到他終於&ldo;明白&rdo;他個人的意願已經不重要了,與他一人比起來,鸞凰族的延續和未來更重要之後,長老們才將他放出來。
可他還是不甘心。
既然他沒有辦法出去,那就想辦法讓外面的人進來。
可惜他不知道,鸞凰族自深藏於結界千百年來,結界之外已經成了人跡罕至的危險叢林,若不是蘇澈一行人為了朱雀赤巢特意前來,根本就不會觸動那個已經設下了許久的機關。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不過是想找個人來告訴他外界的資訊,可卻沒能未卜先知地將蘇澈背後的安齊遠等人一併考慮進去。
身為魔修一脈的宗主,那魔頭不僅擁有化神巔峰的駭人修為,更有能找到丹鳳的實力和運氣。況且,擁有化神修為的修士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