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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送去伺候神仙不過是個好聽的噱頭。
誰人不知蘇家兒郎是出了名的俊俏,特別是那被送來的小公子,更是唇紅齒白的,就像是供奉在觀自在跟前的金童一般。
而且還聽說,小公子是被谷裡的神仙一眼就相上的,蘇家就更得樂得把人雙手奉上了。
所以,即便用腳底板想都知道,小公子被送到無赦谷是幹什麼用的了。
也正因為這事,他的主家原本不過是不受器重的蘇家旁支,如今卻託了小公子的福被宗族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但卻沒有一個人過問過小公子的死活,想想都覺得心涼。
兒子被送走的董姨娘思子心切,三天兩頭地臥病在床,如今已是病入膏肓無力迴天了。
這時候主家才想到得給無赦谷這邊通傳一聲。
若通傳之後石沉大海也沒什麼要緊,反正他們已經盡了義務,見不見得著都是天命。
但若說都不說一聲,就怕谷裡頭的小公子日後知道了要秋後算帳,再在神仙跟前吹吹枕頭風什麼的,整個蘇家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蘇家才遣了這個老奴過來遞信。
那老奴原本想著能將口信遞進去就已經不錯了,誰曾料到會被帶到安齊遠跟前?
老奴登時嚇得抖若篩糠,後來又被外門子弟揪上飛行法器御法飛行,差點沒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待見到安齊遠之後,更是連頭都沒敢抬過,只憑著眼角的餘光瞅到了錦黑繡著暗金龍紋的靴面。
待他被帶到了蘇澈的偏殿,知道跟前的人就是自己從小伺候到大的小公子之後,起初的膽怯也稍稍消去了一些。
趁著安齊遠在和蘇澈說話的時候,那老奴偷偷抬眼掃了一下。
這一眼,可就徹底看呆了。
眼前的人身量比之前拔高了一些,如今著著一襲潔淨如雪的白袍,襯著滿頭如絲綢一般垂洩而下的銀色長髮,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這谷裡的鐘靈毓秀特別養人,小公子沾了仙氣,眉宇舒展開了,神色透著一股清冷淡然,那種恰到好處的疏離感正如同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青蓮,一下就將層次給拉高了。
再一細看,小公子的額間竟有一枚只有神仙才會有的晶白菱形法印,在內室裡依舊能熠熠生輝,哪裡還找得到半分以前在人前畏畏縮縮的神情?
在老奴的記憶中,小公子雖然皮相生得極好,但卻因著是旁支庶出,一直被當家主母打壓著,久而久之就滲入了一種放不開手腳的小家子氣,平日裡但凡有個大點的響動,都要被嚇得臉色青白氣息急促,若動靜再大些,還能直接被嚇厥過去。
正是因為這種綿軟,說難聽點就是窩囊的性子,才讓眾人覺得小公子被送去谷裡必定凶多吉少。
聽聞無赦谷裡的神仙個個都喜怒無常殺性極大,若小公子動不動就被嚇厥過去,失了上頭的歡心,離死字還遠嗎?
所以即便是老奴自己,都覺得這次遞信很可能是無功而返白跑一趟,亦或是這谷裡的神仙大發慈悲能把小公子的骨灰罈子給他捧回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事實證明,這老奴想的是沒差‐‐青言確實已經死了,但他的身體還活著,只不過裡頭的芯子換成了蘇澈。
但在老奴眼裡,眼前的人也依舊是他從小伺候到大的那個小主子。
老奴見著了蘇澈,心下不免動容,立刻帶著哭腔磕頭道:&ldo;公子,姨奶奶怕是不行了,每日都念叨著公子的名字。&rdo;
&ldo;還請神仙老爺和公子發發慈悲,回去看姨奶奶一眼,也算是全了她最後一點念想。&rdo;
蘇澈聞言不免動容。
想起他十多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