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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藤白身邊整整幾十年,連藤白的眼神都無法捂熱一些。
連天都在下雨落淚,藤白的眼睛卻是乾的。
薄柯海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場葬禮,忽地眼前畫面再次改變,變成了幾個小時前,沈可衍紅著眼眶對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愛你。
月光下,床上的人抖了抖身體,忽然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薄柯海的額角不斷滲出冷汗,嘴唇更是白得嚇人。
方才夢裡的畫面在腦海里紛亂地不斷閃現,最後每一個畫面都停留在沈可衍決絕地說不會再愛他。
那他要去愛誰?
他要深夜在家裡等誰?
他要給誰脫外套?
他要溫順地坐在誰身旁,說會一直陪著。
這樣的設想衝上薄柯海的腦中,叫他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
他不準許那些本該屬於他的一切,落到別人手裡。
木屋的油燈滅了,天窗將月色灑在床中央。
床上躺著的兩個人各自蓋著一條被子,都睡得端正。
忽然間,躺在裡側的人猛地從床上坐起,胸膛劇烈起伏著。
藤白坐著平緩了許久的呼吸後,他扭過頭,看向了一旁熟睡的人。
月色下那張安靜熟睡的臉和夢裡總是滿臉怯懦又悲傷的臉重合,藤白的眉頭漸漸蹙起。
他小動作地從床尾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桌旁拿起水杯倒水。
這裡的基礎設施都有,來之前他叫人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方才他和沈可衍躺在床上看天,沈可衍偶爾在他身邊瞎掰扯兩句,兩個人不知不覺就睡了,誰也沒有喝水,因此水壺裡的水還是滿的。
藤白的心思不再倒水上,下意識地拿右手去拎水壺,這水壺不輕,提的把手又細,直接壓在了他的手上纏著的紗布上,正正好壓住了他手上的傷口。
他疼得下意識手一鬆,水壺砸在了地上,水壺沒碎,只是蓋子開了水淌了出來。
然而床上的人卻是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沈可衍醒過來時有一瞬的迷糊,很快便清醒過來,他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時,就見藤白正彎下腰去扶暖壺。
他當即點了床上的油燈,正要下床,藤白已經扶好了水壺。
「你接著睡吧,我口渴倒個水,吵醒你了。」藤白將水壺放好,沒再倒水。
沈可衍覺得藤白的聲音好像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他還是下了床:「我也有點渴了。」
他說著走到桌子旁,正要拿水壺,忽地看到藤白手心的紗布上似乎有血滲出。
他當即調轉了手的方向,拉住藤白的手往上抬了抬,而後清楚地看到了藤白手掌心的紗布紅了大片,還有血在不斷滲出。
「你的傷口怎麼裂開了。」沈可衍微皺起眉頭問藤白。
藤白看了眼傷口,又看了眼沈可衍,視線最後落在沈可衍臉上,沒有說話。
沈可衍隱隱能感覺到藤白的狀態有點奇怪,但現在藤白的傷口處理問題比較重要。
這大晚上的,還是在山頂,去醫院肯定不現實,但也不能任由藤白那傷口就這麼流著血。
不過這個小屋子既然藤白時常會來,應該會有急救箱之類的東西。
沈可衍去櫃子裡找了一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個醫藥箱,裡面有一些基本的止血藥消炎藥和一些常用藥,紗布和鑷子也都有。
他把醫藥箱拿出了,拉著藤白到床旁坐下。
藤白雖然一直不說話,但很配合。
他攤開了手掌給沈可衍幫他拆紗布,換藥,期間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直到沈可衍給他纏上新的紗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