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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霄賢一說談正事,另外兩人也是正襟危坐。江月寒抬眸看了他們一眼,並未忙著接話。寮城的不對勁用眼睛就能看出來,但至於是不是寮城的危機還很難說。
鄒不聞見江月寒沒有反應,知道這事要落在他身上,他擱下手中的杯盞,把個人情緒也往一邊放一放,認真道:「我們剛入寮城時就發現情況不對勁,到了城主府更加確定。詢問開門的老伯,他說是城主的家事,我們就不好多過問。既然謝城主這會兒提起這事,那不妨說說看,要是我們能幫上忙,一定不會推脫。」
鄒不聞嘴上說的是大義凜然,心裡卻在一個勁的翻白眼。他心想這都是什麼爛攤子,一看就知道和麵前這幾個人脫不了幹係。
忠伯搪塞江月寒的事謝霄賢知道,這會兒極其自然地順著鄒不聞的話道:「說來慚愧的很,這件事一開始的確是我的家事,後來才逐漸發展成這個樣子。我也沒想到那個孩子會走上這條路,她明明還可以有別的選擇。」
謝霄賢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看起來是十分的惋惜,連聲嘆氣,林慕和蘇在理也是一個勁的搖頭。
鄒不聞眉頭微挑,對面前這齣戲很感興趣,他十分配合地問道:「那個孩子是?」
「她叫白露,原是我七星宗的弟子。」林慕接了鄒不聞的話茬,自責道:「是我沒教好她,讓她得到一顆堅定的道心時也讓她丟了做人的仁愛和寬厚。」
好整以暇看戲的鄒不聞一驚,桌面上的手指輕顫,他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手撐著頭的同時也擋了眼中的異色。
如果林慕說的是別人,鄒不聞或許還能淡定地笑一笑,可他說的是白露,白露之名鄒不聞也算有所耳聞,前來七星宗之前還和玉清聊起。
那個時候他還感慨近兩年沒有白露的訊息,沒想到到了寮城的地界,林慕就丟給他這樣一個震撼的訊息。這位七星宗的天才也太短暫了,在她沒有訊息這些年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寮城變成這個鬼樣子?
林慕等人不知道鄒不聞早已從七星宗的弟子口中瞭解白露的存在,見他和江月寒都沒什麼反應,便繼續往下說。
事情的說辭倒是和上輩子沒有太大的差別,白露是白家旁系,和謝霄賢的夫人白纖纖這一支算近親,她爹算起來是白纖纖的堂哥。白露她爹沒什麼大的作為,由於不善經營,祖上的基業很快就敗落了,只剩下一畝三分田,足夠維持生活。
白露自小就是個爭氣的好孩子,懂事的很早,白纖纖心地善良,見她爹實在爛泥扶不上牆,不想他拖累孩子,就給白露開了個後門,送她去七星宗。
彼時的白露已經錯過修行的最好年紀,可她肯吃苦也有一點天賦,漸漸在宗門展露頭角。林慕見她是個可造之材,平日便多有照拂,資源上也給的豐厚。
原本這是件好事,即給白露找了個出路,也能給七星宗增加戰力。可好事好到極致,它便成了壞事。
白露看起來是個溫柔的性子,實際上倔強而且好強,大概是受父親的影響,導致她在很多方面容易變得極端。她因為一個處理惡鬼的宗門任務和其他弟子生出嫌隙,雙方爭執不下,她便甩手回了家。
林慕當時覺得讓她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也好,可誰曾想後來又接連發生了很多事,她家遭遇變故,讓她備受打擊,一怒之下走了極端,化為地煞,將寮城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如果我們當時多開導開導她,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林慕嘆了口氣,他看著白露一點點成長起來,對她給予厚望,她會走上這條路,他真的感到很痛心。
林慕的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在宗門任務和白露的家事變故上含糊其辭,導致旁人一深想就覺得漏洞多多。按理說他作為一個宗門的宗主,就事論事時,不該犯這種低階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