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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一,蘇府的人浩浩蕩蕩來了一波,進了相府便直奔著桃苑去。
唐輕惹在裡屋兒認真繡著手上的荷包,桑綠走了進來,「姑娘,蘇府將嫁衣送過來了。」
唐輕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這才起身。
她一直都知道嫁衣是尋人趕製的,猜著不過就要兩三日的功夫,沒想到竟也趕在了這初六的前幾天才縫製好。
「讓他們送進來吧。」她柔聲吩咐道。
桑綠點頭,臉上有些笑意,弄得唐輕惹意味不明的。
待人將鳳凰霞帔和喜慶的婚衣一一放妥當後,門外的男人才步履悠悠的走了進來。
唐輕惹水眸閃了閃,星散的笑意裡有些瀲灩的水光,「先生,你怎麼來了?」
陸羨走了進來,直直的坐到了她身旁,薄唇帶著笑,眸子深邃,情緒卻略顯晦暗,「我為何來不得?」
男人依舊是一身紫衣,發上的紫玉簪子泛著瑩瑩的光亮,神秘又顯尊貴。
他模樣雖如往常一般清雋,可是眼底卻有幾分柔,袖口袍角都是暗色的紅,瞧的出幾分喜慶的意味。
唐輕惹眸色微斂,心思細膩的她自然能看出男人的用心,她睫毛顫了顫,很是心軟,可是被男人一雙眸子盯著,卻又很不自在。
「我並非這個意思。」
她有些無奈,卻又心軟的不願惱他。
她從男人身側起身,想將針線收好,可是剛走了兩步,髮根卻一緊。
唐輕惹有些疑惑的轉身,眸子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之上,而那冷白的指尖正勾纏卷著自己的發尾。
她無奈極了。
「先生,你做什麼啊?」她小聲抱怨,眸子幽幽的。
「過來陪我坐著。」
男人聲線冷冷,還帶著幾分命令。
他臉上有幾分邪肆的笑,明明生的俊美無儔,心底卻是個惡劣沒收斂的。
如今這般行徑和小孩子耍橫又有什麼區別?
陸羨見少女側身望著他,想要拉扯指尖的青絲卻是頓了頓,有些憋屈的咬了咬牙根。
這幾日她是日日裡偷著閒,看著畫本子挑挑首飾釵子的,氣色也養的紅潤多了。
只是怕今日他不來,小姑娘早已經將他忘到腦後了。
也就他和著了魔一般,日日還惦記著這個小東西,便是一日瞧不見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陸羨是越想越憋悶。
這些年來他也不曾受過這樣的氣,偏生少女卻絲毫不覺,只乖巧的盯著他瞧。
他只一伸手,就將人攬進了懷裡。
唐輕惹被嚇了一跳,屋內並無旁人,她只伸手捂住喉嚨裡要溢位的驚呼,眸子瞪的烏溜圓的。
她素白的小手被男人握在掌心,唐輕惹只得鬆了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先生,你做什麼呀!」
許是被嚇了一跳,她眼角就紅了,陸羨掌心捏著少女的皓腕,那裡的脈搏清淺又有幾分急切的律動。
他的心霎時軟成一片,薄唇不自控的在那皓腕上啄了啄。
男人懶怠的抬眸,勾唇一笑,「不是同你說了,讓你陪我坐著,這麼不聽話,嗯?」
唐輕惹被那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燙的心尖發顫,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去,卻又被男人攬著腰肢拽了回來。
她眼神躲閃,裡面羞紅的一片,只好垂眸低語,尋些旁的話來問。
唐輕惹想了想,問道:「先生,你早年可有流落在外的兄弟?」
「不曾有,」陸羨眸色認真,毫不猶豫的,「我無依無靠,孑然一身。」
他的話倒也不假。
陸羨原本也只先帝一個同胞兄弟,先帝逝世,便只餘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