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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王妃與你說的?」
「殿下這便是預設了。」長卿垂眸下去,手也直要從他掌心裡抽出來,殿下卻不讓。「殿下既早有了決議,為何長卿最後才知道。」
長卿卻見得殿下面上笑容收斂了些,方與她道,「孤想你擔憂的時日短一些,便讓他們不許與你先說,不想還是從別人那裡走漏的風聲。」
她忙拉著他的手掌,放來肚子上,裡頭小人兒也正跟著動了動:「你要走,也不想見見我們的孩兒麼?還有兩個月他便要落地了。」
「孤想。」
「可是瓦剌已經逼近居庸關,軍中若再無主帥,不行。」
長卿來的路上便沒抱著太大的希望,開口留他不過最後一試,殿下決定了的事情,她該也無能為力。她鬆開了手,他的掌心卻還貼在她的肚子上,「等孤回來,也能見他。」
「殿下說的話,長卿記下了。殿下也要記得,長卿在佑心院裡等您回來。」她說著眼裡依然晶晶瑩瑩,殿下卻伸手來與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卻道,「用膳吧,小人兒鬧騰著你,該是餓了。」
臨著新年還有一個月,凌墨整頓好了大軍,將軍程彪為先鋒,往居庸關進發。魏沉早前帶去的十萬大軍,所剩無幾,此下重新調派的,是程彪從高麗帶回來的四萬大軍,是早前派往江南的時候,凌墨與程彪精選下來的,算是親信,後又與從駐京的連家大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相合。
此外,聽聞京都告急,淮南王親帥私兵五萬,也正往居庸關去。
臨著殿下要出征,長卿卻只將人送出了佑心院。那身盔甲又涼又重,殿下不讓她碰。長卿只將那修好的翡翠十八子送去他手腕上,與他道,「殿下要記得,佑心院裡有兩個人在等你。」
身子就快九月,長卿這些時日睡得也不大安穩,夜裡多夢,起來的次數也多。許太醫來看過幾回,安神湯藥不敢多開,道是起夜做夢都是懷著孩子的原因。
德玉心疼著,便搬來紫露院裡照看她。「若你不好,太子哥哥在外徵戰該也不會安心。」
長卿方問起來,「殿下可有信回了?」
德玉搖頭,見得她面色失落,卻也不敢開口勸了。
夜裡,德玉陪著長卿一道兒用過了晚膳,二人方圍著小桌,做了些手工。德玉說起來上回去大相國寺裡祈福,明明是繞著道兒走的,卻還是與世子爺撞上了一回。
說起來這個,長卿方又起來幾分興致,「世子爺與公主說什麼了?」
「還不是那些客套的話兒,也沒什麼別的。」德玉說著,挽著手中的絨花,揪成一團。長卿看著心緊著那剛要做好的絨花,從她手裡拿了過來,繼續著活計,「繞著道兒走也能遇上,該是有緣分的?」
「什麼緣分?」德玉撅了噘嘴,「他家中原有個書童,與他一道兒長大的,後來卻因得家中一些緣由,被國公大人辭退了去。後來幾年,反倒是去了宮中淨了身,現如今在司禮監做個內侍呢。說讓我與他那書童,帶些銀兩,幫他還個人情。」
長卿聽得抿唇笑了笑,「這不是讓你幫他去行賞賜的好事兒麼?公主怎還不高興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上回他救了我一次,我道謝的謝禮他沒收,便就總覺著這人情是欠著的。這一回,便是刻意給我些時機還他的。日後便是兩相清白了…」德玉說著嘆了聲氣,「我還是乖乖等著被父皇指婚去和親吧。眼下瓦剌正打仗呢,上回與高麗的仗打完,可不就是三皇姐出嫁去高麗的時候麼?」
長卿忙去拍了拍她的手背,「誰道就是兩清了?不定是有來有往,日後還能更近一步了。」
「人情自是拿來相欠的,下回你再拖他,與玉柔帶些東西回去。」
德玉聽得,終是笑出聲兒來,「這可是個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