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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忙提醒著,「殿下還未用完膳呢…」
殿下溫聲道,「小人兒該是要睡了。卻也不早了,孤先陪你入睡。」
日來,殿下政務繁忙。長卿憂心他的身子,便常常往勤政殿裡送藥膳。她身子越發重了些,許太醫卻叮囑,每日也得多走動。長卿便借著這送藥膳的功夫當是運動了回。
只每回過去,總見得勤政殿內外都候滿了官員。即便是她來了,殿下也只抽出來一盞茶的功夫,用了藥膳,便又將她支開回去,好生休養。
長卿每每去到勤政殿的時候,說不清楚有心還是無意,總會留意些仙仙的訊息。然而聽來的,不過是些江南水患得治,程彪高麗首戰告捷的政報。
這日下午,長卿被舒嬤嬤扶著從勤政殿出來。原是想坐馬車回紫露院的。見得天兒好,便讓舒嬤嬤扶著從御花園裡走回去。
時日雖入了深秋,可早兩日剛下過一場雨,御花園裡飄著桂花香氣。長卿正覺著有些怡人,讓舒嬤嬤扶著去那桂花樹下坐了坐。「早知下午該叫德玉一道兒來這兒的。」
舒嬤嬤笑著,「這桂花開的香,一會兒讓婢子們來摘些回去,做晾乾了做桂花糕點。」
「也好…」長卿說著起了身,便又由得桂嬤嬤扶著往東宮去。行了幾步,卻發覺自己氣息漸急。
舒嬤嬤一旁扶著人,卻發現娘娘的唇色發了白,忙捉緊了些主子的手臂,「娘娘,可是覺著氣息不順了?」
長卿強撐著身子,對舒嬤嬤點了點頭。舒嬤嬤方吩咐著雲青,「快尋個地方與娘娘坐下來歇息。」
可眼下將將出來了御花園,四處也無小石凳子,雲青看了半晌沒見著地方。長卿的身子卻重重靠去了舒嬤嬤身上。
身後忽的傳來女子的聲音,「再過幾步路邊是養心殿,娘娘隨我先去殿裡歇息吧。娘娘身子重,想必陛下也不會怪罪。」
長卿另一隻手上吃了些力道,那女子已經行來扶著她了。她這才認得出來,輕聲與人喚道,「邢姑姑…」
邢姑姑微微抿唇,「奴婢扶娘娘過去。」
養心殿中藥香撲鼻,長卿被邢姑姑扶去了偏殿,靠著喝茶的小榻上,方才緩和下來了幾分氣息。邢姑姑卻與她拜了一拜,「奴婢讓內侍與娘娘請太醫來看看?」
「多謝邢姑姑了。」長卿目送著邢姑姑走開。舒嬤嬤方才再來與她順著後背氣息,「娘娘可覺著好些了?」
「好多了,有勞嬤嬤。」
偏殿裡安靜得很,針杵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也因得是這樣,便能清清楚楚聽得見隔壁書房中的人語。
「混帳,瓦剌與大周和平數載,那是你皇祖父用多少將士的性命換來了。你膽敢發兵瓦剌,朕、朕廢了你!」皇帝說完,大聲咳嗽起來。
長卿聽得背後都生生發了冷汗。上回見得陛下,陛下還臥病在榻,對她的語氣和神色都十分溫和,怎的今日會如此動怒?
舒嬤嬤也看向長卿,悄聲道,「娘娘,是陛下…」
長卿微微頷首,卻對舒嬤嬤作了個低聲的小動作。
書房裡,另一把人聲亦是幾分激昂:「瓦剌人奪我妻子,掠我子民,這場仗我一定要打。」長卿認得出來那聲音,是攝政王…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鬼話?」皇帝聲音似是大怒,「那也能算是你的妻子?那不過是個胡人之女。」
「哼。」晉王起初冷笑了一聲,隨之是幾聲暢快之笑,「父皇若要這麼說,那我也是胡人之子,為何父皇要讓我攝政這麼多年?」
這話一出,書房中忽的靜籟了片刻。長卿和舒嬤嬤都各自屏息,以為皇帝陛下真會給出格什麼答案的。
卻仍是晉王將自己的話接了回去:「還不是為了擋住太后扶持秦王上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