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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舒嬤嬤隔著門在外勸了好一會兒,「殿下,娘娘,該得用早膳了,不好餓著了小皇子。」
殿下這才掀了被褥起了身…
朝雲忙來侍奉殿下穿衣,雲青也拿著厚衫來,與長卿披上了。「今日風大,娘娘得多穿一些,不好著涼。」雲青說著,目光直直落在林亂的床褥上,忙垂眸捂著嘴笑了笑,方才扶著長卿起身用水,梳洗。
凌墨束好了發,又著好了一身輕便的竹袍,在屋子裡坐了下來,等著長卿梳妝,好一同出去用膳。卻見得雲青和朝雲,侍奉她梳頭。長發如瀑,被兩個婢子一一幫她盤成了髮髻,又有珍珠玉簪做裝點,美人可入畫。
長卿起了身來,被舒嬤嬤扶著來他面前的,與他微微一福,「殿下,可以了。」
凌墨從後頭輕輕扶著她的腰身,往紫露院的偏堂裡去用膳了。
新婚頭日,長卿本是要去拜見皇帝和太后的。可殿下卻說父皇養病,不宜打擾。至於太后,現如今還被攝政王軟禁著,無人能入壽和宮裡探望。
倒是省了一番禮數,可長卿覺著好似有什麼不妥,「那長卿豈不是很不孝?」
殿下卻道,「有個人,孤得帶你去見一見。」
長卿也不知他說的是誰,殿下今日神神秘秘的。在宮中用過了午膳,殿下方才扶著她上了馬車,往宮外去。
馬車一路行過東西街,長卿被殿下攬著懷裡坐著,尋著車窗小簾望出去,依稀記得起來這條路,「殿下,可是要帶長卿去大相國寺麼?」
凌墨嗅著她髮絲清香,只淡淡答了聲,「嗯。」
長卿心中卻是幾分奇怪,殿下說的很重要的人,是在大相國寺裡麼?可想了一想,她便明白了過來,大相國寺是國寺,裡頭供奉著皇家祖上的牌位,還有大周朝自建國以來,身負功勳的王侯將相…殿下該是帶她來拜祭某位先人的。
馬車在相國寺門前停下,長卿被殿下扶下來了馬車。一干僧眾早接到東宮內侍提前來傳的訊息,候在了門前。方丈虛遲也出來迎駕,見得太子來,虛遲與人一拜,「殿下,娘娘,萬福金安。」
殿下與虛遲道了聲免禮,方道,「孤今日想見見母后。」
虛遲忙與身邊大和尚吩咐,「為殿下引路,去慈心堂一趟。」
長卿這才知道,殿下帶著她來大相國寺,是來祭拜皇后娘娘的。
殿下正牽著她往裡頭去,長卿卻問了起來,「殿下來祭拜娘娘,怎不與長卿先說一說,娘娘喜歡什麼東西,長卿也好早讓人準備了。」雖皇后娘娘早就仙逝,如今只能祭拜牌位,可長卿心裡卻莫名有些緊張。新婚頭天,殿下便帶著她來拜祭的人,必定也是殿下心裡很重要的人…
殿下垂眸望了望她,「孤讓他們一早準備過了。」
長卿不自覺緊了緊被他牽著的手,被一干僧眾領著,入了那慈心堂。
小堂裡檀香味兒十分濃厚,屋子裡也一塵不染,看來平日裡該是被僧人們照看有加。小堂正前是一座白玉的觀音像,額上牌匾「慈航普渡」。虛遲領著人入來,身後一干僧眾便繞去了觀音像前,準備誦經。
長卿被殿下扶去了一旁,讓她等著,卻見得殿下獨自去了觀音像前,跪拜上香。她這才知道,殿下該是顧著她身子,不讓她下跪。可既然來了佛前,便沒有不拜一拜的道理。她直走去殿下身邊,扶著他的手臂,也一同跪了下來。
凌墨面色一怔,扶著她的手臂,「你做什麼?」
長卿望著他笑了笑,「與殿下一同為娘娘祈福。」僧人遞了香上來,長卿也問要了一炷。凌墨拿她無法,只好也接了香來,與她一同祭拜。快速結束了禮節,好將人扶了起來。
虛遲這才領著一干僧眾退去了門邊,「殿下,我等便在堂外等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