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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位份的事情,阮安遠與徐氏說了說,怕是因得自己拖累了女兒。若是換做早兩年,侯府興盛的時候,怎麼說也該封個側妃的位置。良娣不過妾氏,未免委屈了他的長卿…
夜裡徐氏來與長卿說這事情。長卿方才將那日入宮陛下親自交代她的話,與阿孃都說了。徐氏方才回去,再與阮安遠交代了一通。阮安遠聽著連連頷首,「位高而危,陛下考慮得周祥。如今東宮卻也只封了一個良娣。等長卿平安誕下長子長女,我也該在朝中有所建樹,站穩了腳跟,再與我女兒做後盾。」
八月初一,婚車早早停在了侯府門前。
長卿一身紅裝,由得舒嬤嬤扶著,在韶方院中跪拜別了阿爹阿孃,方才又往門外去。鳳冠蓋頭下,直能隱隱看見諸人的靴子、繡鞋,她方才知道侯府今日來了好些人,該都是阿爹如今在官場上的新交情,多有帶著兒女一同來觀禮的。
臨行至侯府門前的時候,她方才頓了頓腳步,雖是蓋著紅帕看不到,她卻將目光抬至了侯府牌匾門楣的位置。她細聲問著舒嬤嬤,「早前那牌匾還未做好送來,我又多日未曾出門了。現如今可好了麼?」
舒嬤嬤一旁笑著,「好了好了。」
朝雲也解釋著,「原本工期還要些時候。侯爺說府中嫁女兒,不能沒門沒面兒,便使了銀兩,讓人加了急工。」
長卿道,「舒嬤嬤,那幾個字,你再讀一遍與我聽,好麼?」
這些日子處下來,舒嬤嬤自也知道了姑娘原先那些處境,此下正要出嫁,侯府也回復了往日的光耀,舒嬤嬤便一字一字讀道,「姑娘,那是,安、遠、侯、府。」
紅帕下,長卿淡淡抿了抿嘴角,「我們走吧,舒嬤嬤。」
車輦一路行過德政門外的小徑,卻繞過德政門,直從安定門裡入了東宮,停在了東宮偏殿。良娣為妾,長卿尚且不能在正殿裡受封接冊。下了車輦,手卻被那隻大掌穩穩接住了。
她在帕子下悄聲問道,「殿下?」
外頭那人也輕輕答話,「嗯。」
二人聲響不大,四周圍觀禮的官員和宮人們根本聽不清楚。卻只見得一向沉靜的太子殿下,今日嘴角浮著笑意。
於偏殿中行完了禮數,長卿便又被嬤嬤扶著,送入了紫露院的寢殿。
在喜床上坐了半晌,外頭罄樂之聲未曾停下,想來殿下還得待客沒那麼快回來,長卿的脖子卻快要支撐不住了。
「嬤嬤?」她悄聲問著。
舒嬤嬤方才還立著一旁候著,聽得長卿喚她,忙過來侍奉,「姑娘,怎了?」
長卿扶了扶自己的頭,「這鳳冠太重了,幫我先取了吧…」
「這…」舒嬤嬤幾分猶豫,「這依著禮數,該得要殿下親自來掀娘娘的喜帕。」
長卿微微嘆了口氣,卻聽得寢殿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舒嬤嬤跪落下去的聲響,「殿下今日大喜,奴婢恭喜殿下和娘娘。」
長卿卻忽的幾分緊張起來,她雖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可今日開始,她便是殿下的妻妾了。殿下坐來了床榻上,便拾起她的手來,「禮數繁多,累著你了?」
「嗯。」長卿嗔著,「可累了。」
殿下伸手來探了探她的腰腹,「不舒服麼?」
「不是這兒…」她直拉著殿下的手,放去自己鳳冠上,「殿下快幫我取了…」
凌墨笑了,「新娘子,這麼著急的?」
「……」她脖子都快斷了,殿下還有心情跟她玩笑,「真真的,太重了。」
凌墨這才撩開那喜帕,卻見得裡頭那張小臉噘著嘴,一雙眉頭擰著,他忙抬手再幫她卸下來那鳳冠,掂量了一番果真太重…該是宮人為了華貴,材質都是用的金銀,上頭還鑲了許多翡翠寶石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