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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巷。
馬車停在了尚書府——昔日的安遠侯府門前。
長卿與德玉一同下來馬車的時候,卻見得尚書府的牌匾已經不在,那朱門上貼了封條,硃色慘澹。
明炎抬手對身後一擺,便有兩個錦衣的禁衛軍去將門前的封條接了開來。
明炎來道,「這處宅子一直是由禁衛軍在看管。姑娘,請吧。」
長懷也剛從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走來扶著長卿。「阿姐,我們總算回來了。」
雖是被封存數月,可府邸裡卻是被打點得乾乾淨淨的。只是長期無人,那些花草失修,生得亂了些。長卿目光所及,在心中一一輕數著,正與一旁德玉細聲念念,「該得尋個專門修剪花草的家僕。再招個新管家,阿孃房裡,至少得添兩個丫鬟。我們長懷讀書,得尋個書童…」
德玉一旁陪著,又給她添了些漏下的,「先得把門楣給裝點好了,再將朱門重新漆一漆,紅紅火火起來。對了,還是先去看看你住過的院子吧。」
長卿在侯府中的時候,一直便與阿孃同住在韶方院裡。離著阿爹的書房最近,也方便著阿爹在書房和寢院之間往來。
可宋遲妻妾眾多,這間韶方院本是要分給要新入府的姨娘,便一直空著。然而姨娘還未接入府中,宋遲便出了事。是以韶方院便是一直空置的。
長卿記得阿孃將這院子佈置得雅緻,如今再回來,竟也沒多變樣子。只是院子裡的雜草高了些,還有擺在房中稍值錢一些的古董擺飾,抄家的時候,都被人拿走了。有些空落落的。
長卿又尋去了阿孃的屋子,裡頭依然整潔,那張妝檯還在,鏡子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長卿坐去那鏡子前,用帕子擦了擦上頭的灰塵,而後對著那妝鏡笑了笑,「阿孃,長卿將這裡打點好,再接您回家。」
明炎奉命帶人回來看看,卻也被叮囑著,不能待太久。
長卿被催促著往回走的時候,邊問著一旁跟著的明英,「能不能,跟你借一下明循?太多事兒了,我張羅不過來。得尋著人來幫我。」
明英笑道,「姑娘都開口了,我讓明循去與殿下請一聲便好了。」
次日一早,明循便來了小宅復命,「姑娘尋我,有什麼事情?」
長卿剛剛用過早膳,胃裡還有些發酸。明英捧著那酸梅罈子過來與她。長卿含了一顆落進嘴裡,方才與明循囑咐了些事情。如德玉昨日說的,門楣牌匾和朱漆,還有院子裡的雜草需要修整。最重要的是阿孃的韶方院和阿爹的書房,得最先清理出來。
明循一一記下了,宅子門口卻又有人來敲門。
明英自迎了出去,見得是世子爺帶著人來,便也將人接了進來。
杜玉恆領著一人到長卿眼前,「姑娘,殿下擔心姑娘勞心勞身,特地讓臣將老管家找了回來。」
長卿見得杜玉恆身邊那人,這才隱約認了出來,確是侯府原先那位張管家…
老管家卻是在長卿眼前跪落了下去,「大小姐…真沒想到,老身有生之年還能侍奉侯爺和夫人。」
長卿忙起了身,去將人扶了起來。阿爹當年惻隱,知道侯府有難之後,確是將身邊的下人們能支走的便都支走了。老管家不肯走,當年還是被阿爹親自趕出去的。
老管家此下老淚縱橫,「侯爺當年眷顧,老身一條老命方才苟延殘喘道今日。此下侯爺回朝,該是老身再為侯爺效力的時候了。」
長卿也跟著擦了擦眼角,阿爹仁慈得報,還有人記得他的恩情。「張管家你言重了。侯府卻是要用人的時候,還得有勞您了。等阿爹回來,再正式聘您做侯府大管家。」
老管家又再對長卿拜了一拜,方被長卿支著,與明循一道兒去辦事兒了。明英將兩人送出門外的時候,杜玉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