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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妻子在天上見他狠心把他們倆唯一的兒子趕出家門,會不會生他的氣。說不定,等他哪日入了土,她也會躲著讓自己見不著吧……
高老爺子正想的出神,卻聽得院子裡傳來兒子熟悉的聲音:「誰在那裡?」
他不由的身子一僵,面上有了一絲慌亂。
高耀出來倒洗腳水,結果剛出了屋子便覺得自家門前有人影閃過,他下意識的問了一聲,然而當他大步走到大門口時,卻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他有些困惑的望了望四周,尋思著莫不是自己眼花了?隨即搖了搖頭,重新拴上門栓回了家中。
躲在玉米垛裡的高老爺子見兒子走了,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看著已經關上的朱門,他嘆息一聲,又晃悠著準備回家。
他這個兒子,八成如今還恨他恨得牙癢癢,也不知他們父子之間的那層隔板還有沒有希望挪開。
也是他當時氣性太大,非要將那月季贖了身賣與啞巴做媳婦兒,原是想斷了兒子的念頭,誰又想月季那姑娘也是個剛烈的,寧死不從,險些就上了吊。這件事也算是傷了阿耀的心,這才從此離了家門,再不肯認他這個父親。
人老了總是覺得一年不如一年,又加上阿耀有了孩子,他的心好似也漸漸起了變化。如今瞧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有時候他也在想,當初那樣對待一個本就身世飄零的女孩子是不是太過了?
高老爺子又暗自想了一陣,無奈的搖搖頭,心下暗嘆,只要他們過得好,他也就不想再計較那麼多了。
自從來春的事越傳越熱鬧,高李氏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心漸漸定了下來。浣姐兒嫁的本就是來春的哥哥,若來春當官兒了或許能得些好,若一直是個舉人,就憑那些個俸祿顧著他們一小家子恐怕都拮据,哪裡還能幫上大哥大嫂什麼忙。
如此一想,她覺得實在不能讓女兒冒險,便尋思著再瞧瞧能不能再找到個更好的人家。
因為對袁來生有了嫌棄的心思,高李氏便再不肯讓浣姐兒與他見面了。雖說尚不曾提退親的事,但對袁家的態度卻已經明顯的不一樣了。
村裡的明眼人不少,對此也是議論紛紛,有說高李氏小家子氣,目光淺薄的,也有說她這樣做無可厚非的,畢竟若袁來生十年二十年方能考中,莫非要讓浣姐兒嫁到袁家吃上幾十年的苦?
高家人明顯的疏遠,讓袁家人心裡頓時有些不大舒服,尤其袁來生,日日夜夜的寢食難安,生怕哪日高李氏定了心,非要讓他和浣妹妹退親。
他長這麼大,難得的喜歡一個女孩子,也是真心想要娶浣妹妹做媳婦兒的。怕只怕,盼了這麼久的願望最終竹籃打水落了空。
夏日裡每日都是大太陽,侯遠山的家不過十日的功夫便能夠入住了。夫妻倆人這會兒也都搬回了自己家裡,看著已經大變的新家,沈葭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但想想乾孃家的事,她又覺得發愁。
這日,沈葭和侯遠山坐在桌邊吃著新下的雞蛋紅薯面,想到袁家和高家的事兒,沈葭忍不住嘆息一聲:
「高浣她娘也是個沒主見的,旁人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一心想把浣姐兒往高了嫁,卻不知,那些不知根不知底兒的人家縱使門第再高,也未必適合浣姐兒。那是個不爭不搶的姑娘,若真嫁了高門沒有孃家給撐腰,怕也不得安生。」
那些顯貴人家,後院兒裡烏七八糟的事兒多著呢,便如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說袁家與我們親近,有些話我們不該說,可凡事想想也就是那麼個理兒。來生大哥老實,不管來春哥將來是否留在京城做官,憑著來生大哥的性情也自不會苛待了浣姐兒。何況兩人也般配,如此不是挺好的嗎。
至於高浣她娘一心想讓女兒高嫁的想法,到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