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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終於放下心來。提醒自己以後要更小心。之前的東西也都沒有包裝，這回也徹底毀滅了證據。以後可以貼補換東西，想辦法改善自己的生活。但一定要注意毀滅證據。沒證據的事兒，誰猜什麼都白搭。

&ldo;那老漢就先謝謝你。&rdo;老人說著把個手絹包給她&ldo;這是錢和糧票，還有布票。麻煩你找人家換。&rdo;

這個只能接受，顧言接過放進懷裡。黑咕隆咚看不清有多少，她回去掂量著收吧。

&ldo;媽你回來了？&rdo;小花坐在炕上，拿著撥浪鼓逗弟弟妹妹玩。見她進來高興的招呼。

&ldo;回來了。&rdo;她笑笑恢復一貫的堅強。拿出鐵罐開啟了蓋子，在仨碗裡分別舀入適量的麥乳精，沖水後一人一碗。

大花從外頭進來，聞到香味興奮的撲過來。&ldo;媽，這有我的份兒嗎？&rdo;

&ldo;有，一人一碗。&rdo;

&ldo;那弟弟妹妹呢？&rdo;

顧言一拍腦袋，忘了倆小傢伙也能喝這個。隨即笑笑指著自己那碗。&ldo;這個給她倆分。&rdo;

&ldo;不用，媽媽你多喝點兒。我倆的給弟弟妹妹分就好。&rdo;

拿著空間出品的不鏽鋼小勺，倆閨女像模像樣的給倆小的餵。顧言也不客氣，端起碗吹吹，小口小口的往肚裡胡嚕。給倆孩子餵奶，再加上農村高強度的勞動，大魚大肉都胖不了。她每天吃這點，根本不夠消耗。晚上閒下來的時候那種被掏空的感覺就襲了上來。

他們娘仨關著門在屋裡偷吃，不知道門外有人在偷偷的吸鼻子。門簾掀起一角，門縫裡傳出的麥乳精香味讓大牛哈喇子流了一下巴。

默默放下門簾，轉身貓一般的墊著腳尖緩緩離開。一進南屋，嚥了口口水急切的跟他媽回報。

&ldo;她們吃的啥啊？簡直香死個人，我也想喝。&rdo;

炕上的二牛聞言也吸溜一下口水&ldo;我也要喝。&rdo;

&ldo;喝個屁，不怕你們那瘋子二嬸打死，你倆就儘管去。&rdo;

一句話，一家四口全變成了啞巴。二嬸打人好疼的，她們惹不起啊!

&ldo;媽，她們喝的是啥啊？咋那麼香？&rdo;

&ldo;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李老漢給的，肯定是好東西。&rdo;

&ldo;真香。&rdo;大牛意猶未盡的嘆息，眼眸裡滿是不捨與貪婪。&ldo;媽咱偷偷的去拿點兒，你說她能發現嗎？&rdo;

&ldo;等明天她們都出門後去撬鎖，記住別拿完。只要不讓她當場逮著，她就不能拿咱咋樣。&rdo;

沉默的顧老大顯然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這會兒已經有了完整的預案。此話一出得到家人全票贊同，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幹一番。

翌日一早大家去上早工。隊裡開春開始收拾地，地邊後坡包括地裡的石頭雜物都得撿出去，活多的不愁沒事兒做。

老大媳婦跟顧言在上下兩塊地做鄰居，時不時的瞅她一眼。心臟砰砰跳，壓抑不住的緊張興奮。

下了工回來，小花已經做好了早飯。玉米糝稀粥裡摻了麥片，一碟子蘿蔔鹹菜比旁人家只放鹽的香太多。

天氣轉暖，大家都端著碗到外頭吃。邊吃表聊，有甚者能跑到別人家竄門。徐姐今兒就端著碗來了她們家。

&ldo;你家鹹菜太好吃了，跟我換吧。我們家今兒拌的咕咕英，放了點醋也挺好吃。&rdo;

&ldo;啥換不換的，想吃自己夾就行。我醃的鹹菜多，不差你吃的。&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