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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媽，我不去啊。我要跟你學功夫，以後誰敢欺負我，我就揍死他。&rdo;大花握著拳頭，對武力嚮往不已。

&ldo;都得去。&rdo;迎上大閨女垮下來的小臉，她呵呵笑笑&ldo;最少也得唸完小學。不識字就是睜眼瞎，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rdo;

&ldo;小花不是要上大學嘛，讓她給我看就行了。&rdo;

&ldo;姐。&rdo;小花的語氣充滿了恨鐵不成鋼&ldo;我能跟你一輩子嗎？你不識字連記公分都看不懂，人家打不過你但可以騙你。你光會武頂多大用啊。得文武雙全才能不被人欺負。&rdo;

&ldo;嗯。&rdo;大花點點頭&ldo;就跟咱媽似的。誰都欺負不了。&rdo;

&ldo;媽媽最厲害的是變戲法。&rdo;小花瞅著那香噴噴的餡兒，還有一旁不知媽媽加了什麼變得光滑細膩的麵團，心裡對這可以憑空變出物品的功能嚮往不已。

&ldo;這能力會隨著媽媽年齡的增加而消失。所以你們都得努力，凡事靠自己。就是媽媽以後老了也得靠你們養活呢。&rdo;

千萬別養成不勞而獲的性子，那可不是我的初衷。這麼一想，顧言頓時心裡發緊。趕快出言引導孩子。

倆孩子聞言愣了一瞬鄭重點頭。&ldo;媽媽你別怕，等你老了我們就長大了，我們會給你養老的。&rdo;

&ldo;媽媽我會好好上學，學很多的本領，掙很多的錢和票，給你買好吃的。&rdo;小花努力想著自己能幹嘛，沉默幾分鐘後抬起頭來&ldo;媽媽我以後有工作了就可以分到房子，到時我把你們都接去咱們一起住。再也不用受奶奶和爹的氣了，他攆咱們，咱們還不稀罕他呢。&rdo;

沒想到小小的孩子已經能想這麼遠，而且對自由、尊嚴、平等、愛，等等等等都有了新的認知。

&ldo;好，媽媽等著我們小花接我去大城市。&rdo;

&ldo;吃供應糧，還可以騎腳踏車。小花你努力啊，姐姐就靠你了。&rdo;

顧言抬手輕輕拍了大閨女一下，&ldo;想吃供應糧，騎腳踏車就自己去努力，靠妹妹算什麼本事。&rdo;

&ldo;可……好吧，我試試看。&rdo;大花愁眉苦臉，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麼有。&ldo;可那字真的很難寫啊。大胖哥哥教我們在地上寫，我根本沒學會。那玩意比打豬草，撿紅薯難的多。&rdo;

顧言笑笑不再說什麼。每個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要尊重孩子的想法。只要好好的讀完小學不當睜眼瞎，她不在乎孩子未來去幹嘛。

算算時間，不要幾年那場運動就要開始，到時學校的衝擊是首當其衝。小花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後也得回來參加勞動，想要考大學得等到七七年。不知這孩子能不能堅守住自己的夢想。

娘兒幾個正在說話，忽的門簾被人掀起。一個繫著紅頭巾的女人走了進來。

&ldo;烏鴉，你們都還好吧？我這一直忙著上工也顧不上來看你，今兒年三十才算抽出了空。&rdo;女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手絹包，開啟露出裡頭的玉米粒&ldo;好不容易才偷藏的，你多吃一頓孩子也好多吃一口奶。&rdo;

顧言記憶裡找到這人的資訊了。孃家大姐，小時候若不是她，她很可能被重男輕女的媽餓死。

她一出生就被推到了炕頭，女人連看一眼都懶。給她這個賠錢貨餵奶，還得大閨女三求四告的，女人大罵一通後才給。這些都是鄰居說的，原身對此抱著懷疑逃避態度。如今的她嘛，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真的。餓死個小女嬰還能餘下奶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