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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守就好。連知之一行人立刻動身,貓著腰進了那個院子,貼在牆根底下慢慢地走。
這幢房子是老式的農村瓦房,黃泥和著紅磚搭起來的,這種房子除了大門,一般還會在背陰面開一個後門。果然,背陰那面有一扇木門,但門是鎖著的。
連知之很小的時候和爺爺奶奶在老家,住的就是這種房子。她相當有經驗,知道這種門沒有鎖,門後是那種老式的木質門閂。她抽出談銳送給她的那把匕首,對著門縫插了進去,然後一點一點地滑動,五分鐘後,只聽「咔噠」一聲,木栓被她移出了卡槽。
「開了。」連知之悄悄推開了門,示意隊友進去。
三個男人一臉敬佩地看著她,龍柏朝她豎了豎大拇指,連知之得意地一挑眉,她早發現了,這些人大概出身警校又是警察的緣故,正氣有餘,但少了些生活的小「技巧」,到底年輕,too young too siple。
龍柏也沒想到,他一個當警察的,居然有一天會撬門擅闖民宅。不過末世了,他連人都殺過,與之比起來,眼下不過是爾爾。
四個人躡手躡腳的,這道門進來是一個雜物間,堆了一大堆舊物,木柴、瘸腳缺腿的方凳、老式的軋稻穀機等……連知之藏身在牆後,探頭朝外看了一眼,匆匆一瞥,只看到了一個土灶,灶上一個大鐵鍋,看樣子雜物間外面就是廚房了。
廚房裡也沒人,幾人便進了廚房。
剛剛看的不仔細,現在幾個人身處其中環視一圈,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感覺寒意陣陣。
廚房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塊厚實的木質案板,上面正扔了一刀肉,一把砍骨刀插在上面,好像有人切了一半就出去了。案板旁邊有幾個藍色的方形塑膠盆,盆裡都是些內臟,泡在暗紅色的血水裡,乍一眼看去像是豬心豬肝,但談銳當警察的,見過許多兇殺案分屍案,只一眼,他便對連知之搖搖頭:「是人身上的。」
連知之早有預料,然而真的確認了,還是覺得一陣噁心。
薛松轉去土灶前,掀開大鍋上蓋著的木頭圓蓋子,裡面煮了一鍋肉,半生不熟的,粉白裡還透著些血水,一鍋燉肉的水上飄著一層層油腥,一陣肉熟的味道飄過來,連知之一陣反胃,想吐。
土灶前有一個冰箱,雖然已沒有了電,但現在天氣涼,食物一時也放不壞,這冰箱就純粹當了個櫃子使用,裡面堆了一堆紅肉,有的帶著肋排,有的是一條肥瘦相間的刀肉,就像菜市場那些肉攤上擺放著的豬肉。
冰箱下層整整齊齊擺了許多玻璃瓶子,裡面是暗黃色的油脂。
連知之臉色白了。說起來她上一個世界經歷的也是吃人的「二腳羊」世界,但大概因為是第一個世界,任務難度比較低,所以她並沒有真的直面這種血淋淋的吃人現場。
果然第二個世界的任務難度比第一個世界大了,不過系統說了,隨著一個個世界的任務結束,她和任務物件之間也會有聯絡,能輕易找到物件。連知之現在就直覺這個世界她的任務合作物件就是談銳。要說證據嘛,就是談銳送她的那隻鴿子!得有多千絲萬縷的聯絡,才會冥冥之中內涵她是個咕咕精啊!
她在發呆,談銳卻以為她被眼前所見嚇到了,不動聲色站到她旁邊,低聲道:「不怕。我在呢,有什麼事就躲到我後面去。」
他靠得近,連知之便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但就是挺好聞的,能讓人聯想到寒冬裡的暖陽和清冽的松柏。
她被那鍋肉的氣味燻得噁心反胃,下意識往談銳身邊湊了湊,偷偷摸摸又畏畏縮縮地多吸了幾口,像一個吸貓的變態。
談銳縱容著她的小動作,表面穩如老狗,心內樂得顛顛倒倒。
一圈看完,薛松皺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