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冰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後,新人金明遠和鍾慧慧手牽著手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個勁兒地給人打電話,王榆林啊、古恆啊,還有劉江,全都報告了個遍。回頭見我一直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著急地問:“你怎麼不給家裡打電話通知一聲,這麼大的事兒。”說罷就開始給我爸媽撥電話了。
聽說我在D城跟明遠領證了,老媽居然還挺鎮定,就叮囑我早點回來準備婚禮,甚至都沒罵我兩句。她倒是跟明遠說了老半天,等我們倆到家的時候,明遠還拿著電話一直跟我媽煲電話粥呢——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媽。
我想了想,又給林霞和單位領導打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林霞在那頭大驚小怪的,領導很鎮定,慢條斯理地恭喜了我一陣,又問我要不要再多請幾天假。我想了想還是算了,這還是領證,後頭辦酒才忙呢。
中午我們找了個酒店吃飯慶祝,回家後明遠又很興奮地再一次履行了丈夫的“義務”——“這回可算是持證上崗了。”他抱著我喜滋滋地道。
我們訂了週日下午的機票回C城,所以剩下的時間明遠領著我到處轉。
其實我不大敢在巷子裡走,生怕被以前的舊人認出來,然後又鬧得跟見鬼似的。明遠似乎也清楚我的顧慮,每次都是把車開到院門口才停。
週六中午,他約了劉家兄弟吃飯,我當然也得去。
心裡有些忐忑,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因為不記得,所以這種忐忑只是停留在表面,我想明遠恐怕比我要尷尬得多。他要怎麼跟劉家兄弟解釋一個一模一樣的鐘慧慧的出現呢?而且,還是從姑姑變成了妻子。
“你別擔心,”明遠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伸手過來抱住我,又親了親,安慰道:“我已經跟劉叔他們打過預防針了。再說——”他往後退了兩步,朝我上下打量,摸著下巴道:“再說,你跟以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我現在的髮型是劉浩維送的栗色大波浪,比以前的確時髦多了。不過,這似乎還起不到振聾發聵的效果。
“要不——”我賭氣地道:“我索性把假髮摘了,就頂著這板寸兒頭過去。保管能把他們都給鎮住了,一點也注意不到不長什麼樣兒。”
話一說出口,明遠就抱著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慧慧——”他抱著我,好像都有些撐不住了,“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我到底說什麼了?我覺得我這個提議挺靠譜的啊。
第二天上午,明遠陪著我去商場裡逛了一圈,買了件顏色挺鮮豔的羽絨襖子,中午我還整個點小淡妝,弄得“青春逼人”的樣子跟著明遠一起去赴宴。
他倒是一直挺鎮定的,臉上的表情很淡然,就好像,我跟別人沒有什麼不同。
既然他都這樣了,我又何必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這麼一琢磨,心裡也就平靜下來。挽著他的胳膊,像平常夫妻一樣跟著他進了酒店。
我一進包間,立刻就能分辨出他們倆兄弟,就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似的。
他們倆原本在笑著說話,聽見聲響齊齊地轉過頭來,然後,就好像畫面定格了似的,倆人的笑容都同時僵在了臉上。
這頓飯的氣氛從頭到尾都十分地古怪,我和明遠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該幹啥就幹啥,劉江和劉濤則明顯不在狀態,有兩回都把菜給送歪了,弄得滿臉都是。光我有沒有來過D城這一個問題,他們兄弟倆就一個接一個地問了好幾回。
我反正就裝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問什麼,我就答什麼,不問的時候我就安安心心地吃飯,時不時還跟明遠笑笑,就跟其他的新婚夫妻沒有任何不同。反正我也沒撒謊,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到臨走的時候,劉家兄弟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一點都不知道。不過這見面的事兒就算是這麼過去了。任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