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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在玉飛影身邊近百年,自然知道花舞諦對她的重要性, 雖然剛剛有妖皇大人求情她不曾處罰她們, 可是心中終是動了怒。
厭毒斂了眸子,睫毛扇動,玉指自寬大的衣袖中探出來, 撩起裙擺跪在了地上。
眉眼間生了悔意:「殿下,剛剛青軟和長鱗……」
座位上的人打斷她的話,嗓音清冽不惹塵埃:「無妨,左右阿舞沒有傷到,你起來說話,不用總是跪著。」
玉飛影此刻已經平靜了下來,她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神態倦雅,玉顏紅唇,當真如明珠生暈,柳眉細長,流盼生輝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那一身白衣勝雪,襯得她冰肌玉骨,神態仙貌,如此看來,她便依舊是那個冰清玉潔,只叫人覺得遙不可攀的絕玉神尊。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剛剛那樹幹砸下來的瞬間,離懷中人只有一寸時,她分明生了殺心,被隱藏在命理深處,鎮壓在心底的魔氣肆意叫囂著,在血液裡翻滾,燙的她理智禁失。那魔氣穿梭身體每個角落,幾乎衝破她仙氣的層層禁錮,奪了她的意志。
若尊神墮成魔,又會引起何種轟動?
六界之內,還能尋到一片安穩之地嗎?
想來,今日這般
異常,必定有所前緣。那百年前種下的因,終究還是生了果……
她原以為那果永遠不會有長大的機會,可如今面對花舞諦差點受傷的情況,它卻那麼輕而易舉的生根發芽。
想到此處,玉飛影下意識攥緊了手,似乎是在平復心情,她眯起了眼睛,頭仰靠在身後的屏風上,細長的玉頸揚起完美的弧度,紅唇微啟,貝齒潔白,頭上木蘭步搖晃動,幾乎刺破屏風。
厭毒不知玉飛影怎的了,她瞧著她,只覺得她好像突然陷入了無人之境中,輕薄如白玉的指甲散發著隱隱柔美的光,全身仙氣環繞,讓人不敢驚擾,生怕混了那一片清淨。
許久,等到玉飛影徹底壓制住那道魔氣,神識探尋體內再找不到一絲黑惡之時,她才輕輕的掀起了眼簾,澄澈的眸子裡依舊是平常的水清雲淡,不過此刻看上去卻多了些睏乏。
她嚥了咽喉嚨,開口便如涓涓泉水擊石穿音空谷:「臉上的印記如何了?」
厭毒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淺淺的如清風明月,讓人看不真切。她下意識抬手撫摸著臉頰,掌心之下一片細膩光滑,最近太忙了,她倒是忘了,如今自己真顏已毀。
其實到底是太忙了忘記看了,還是她在刻意逃避些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回殿下,一切…尚好。」
「尚好?」
玉飛影挑眉,徑直抬手拂去她的面具,那薄薄的一層面具飛落,在半空中飄零旋轉,輕緩的像一片薄薄的鳳羽,然而在厭毒的心裡卻重若千斤。
不能掉!
怎麼可以揭下面具呢?
那是她的遮羞布啊!
扯掉了這塊布,她該如何見人?!如何見她?
她又會怎樣說自己?
厭毒尖叫一聲,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神色驚慌,聲線嘶啞。
「啊!不要!殿下!我——」
儘管她擋的速度極快,可玉飛影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紅痕,原本只是在眼角側額一小塊的赤紅印記在左半邊臉上擴散開,幾乎佔據她的小半邊臉,那眼下的美人痣在印記當中失了色彩。
另一半原本完好無損的凝脂玉肌上,生了兩道裂痕,在唇角偏上些的地方交錯著。
美
人本如玉,可不知是天意還是如何,那玉上生了瑕疵,總讓人唏噓不已。
赤色傷口,紅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