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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被打破,他沉寂暗淡的眸子終於有了動靜,半晌,他仰頭望去,金龍身上的光暈勾勒出他的頜骨線,冰冷的不近人情。
海面冰封,結界護海,龍宮之上層層界制,甚至還有禁術壓制,這次怕是神尊佛祖也進不來吧!
如此動靜,他那三弟當真是等不住了,如今偌大的水宮,他的侍衛四處巡邏,一點風吹草動就大肆捕殺,看來是要與自己魚死網破了。
呵!如此迫不及待的自相殘殺,倒是一點也沒有兄弟間的情誼啊!
他輕嘆一聲,眉峰輕皺一下,又不著痕跡的抹開,抬手隨意揮一下,琉璃燈通體光芒四射,四處一片光明。
身後的動靜小了些,他淡淡的收回目光,卻感覺身後衣袖被人扯一下。
「扶羲殿下,如今龍王只相信長公主,我們進不了龍王殿,怕是難以探查龍王的心意。」
扶羲目光閃爍,沉聲道:「本王知道。」
面前的玉門,隔開了他和龍王的父子恩情,也隔開了他和王座的距離。他深知如果那可翻天覆地的權力落在了自己的三弟庸然手中,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他眼中是絕對容不得自己這粒沙子的!
趕盡殺絕才是他的做派。
不過如今,王座落入誰的手中尚不可知,龍王身邊只有一個敘華衣,無人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在他看來,去猜龍王的心意,不如去問問她的這位長姐,問問她心中更屬意誰?
身後的那道聲音繼續響起來,嘶啞年邁的聲線,卻夾雜了幾分精明算計:「殿下你曾多次邀請長公主都被她以無奪位之心拒絕。水宮皆知,長公主只在意一個素娘,不如我們去將素娘請來做客,到時候長公主一定會尋來,只要她來,便是我們的機會。」
素娘嗎?
扶羲皺皺眉,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初來西海時,她喜歡鵝黃色衣裳
,總是央求著月兒能多帶她四處逛逛。
後來龍母息眠。
她便穿上了素色的衣裙,西海日頭大時便躺在沉華堂門前鞦韆上閉目養神,偶爾下雪時朝披著那件絨毛披風看雪,有時給過路的魚蝦們餵些吃食,有時還會給侍女們送些金釵首飾。
永遠巧笑嫣然一派和氣的她,如今拖著病弱之軀躺在床榻之間,自己要挾她來令敘華衣嗎?
「不可,誰都可以動,就是不可以動素娘……若她受了丁點傷,敘華衣怕是要與我們反目成仇。」
扶羲身後的人不贊同的擰了擰眉頭,眼中精光掠過,周身之氣多了幾分銳利之感。他一身青色長袍,烏髮只用一根絲帶挽起,看起來仙風道骨,右手持一柄玉如意,玉石光滑。
扶羲殿下自小便不得寵,被遺棄在西海的角落中,任人打罵,羞辱,食草飲雪,堂堂殿下淪為奴僕,直到百年前才被接回龍宮。
這百年裡他步步為營好不容易得到了龍王的信任,給了他與庸然同樣的尊貴待遇,當年自己投靠他時,看上的就是他那份置生死於度外的心狠手辣。
能夠在回龍宮之後將曾經所居之處屠戮殆盡,那血流千里,哭喊聲遍及天地尚不能動搖他分毫的人,才是真正的龍王!
可是,如今他居然說不能動素娘?
「可是除了素娘,那長公主再無弱點。」
「緣師,我知道你是為我謀劃,可……」
「罷了罷了!」緣師無奈的嘆口氣,語氣沉重,「你是殿下,你說不動她,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
「嗯。」
扶羲不作其他解釋,淡淡的收回目光。
正在兩人剛剛說罷時,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動靜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