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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當靈力餵了狗。
說起來,屠狗這等活,她還未乾過。
渚幽漫無目的地走著,眼前除了樹便是草,行了半個時辰也什麼也見不著,似是遇上了鬼打牆。
可她也未瞧出來此處施有什麼禁制和術法,若不是鬼打牆,那隻能算此地太寬廣了些。
她凌身而起,本想立在高處好將這境域全覽於眼下,可沒想到她剛騰身,便被頂上的水波給擋了路。
頭頂上那波光粼粼的海水似是一堵撞不破的牆,她即便是想離開,也根本……走不了。
這還真是被甕中捉鱉了。渚幽眸光驟黯,只好落回了地上,循著地上那點綴著螢火的青草往前走著。
不知時日,也漫無邊際。
但隔著那海水,她瞧見玄暉漸西,朱霞半天,便知一日已然過去。
玄暉一隱,就連這寒眼之下也昏暗一片。
渚幽倒是不急,也不想多耗費靈力,琢磨暗處是不是有仙在盯著,那仙……又能忍到幾時。
等到玄暉又一次東升西落時,這寒眼又是漆黑一片,如遭墨灑。
她忽地看見了一片草澤,草澤中積水如淵,水上螢火如星,其上枯枝聳立,好似張牙舞爪的鬼影。
正中處有一抹異色,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株靛藍色的花。
與其說是花,不如說是草。
畢竟那玩意只長了一片靛藍的花瓣,那花瓣長得圓潤,又極小,僅有尾指般大。
裡邊是稚嫩的花蕊,花蕊裡似盛著光。其下連花杆和葉子都是藍的,唯葉尖上落了一點朱紅。
渚幽眯起眸子看了一陣,卻拿不準那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靈草,可放眼望去,只它的模樣與眾不同。
她心裡洋起一陣喜意,剛想凌身去取,卻驀地瞧見草澤中站著的一個身影。
都怪日落後海底黢黑一片,草澤中又遍佈枯枝,讓她麻痺大意,未注意到其中有人。
那人還將氣息收斂著,乍一看與死物無異。
渚幽連忙頓住了腳步,細細分辨著那一抹身影。
烏髮黑裳,腰間緊束,束帶上似綴著個什麼鋃鐺作響的物什,約莫是個女子。
那黑裳女子忽地彎下了腰,細長的五指朝那株靈草探了過去。
渚幽見狀驟然屏息,片刻也未敢遲疑,踏起風便朝那處急急掠了過去。
兩百年了,她好不容易尋到這寒眼,怎能讓他人得手?
渚幽眼眸微眯,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無心細看,只光顧著盯她那隻伸向聖草的手了。
還差一些!
渚幽皺眉揮出了一道厲風,將那人的手扇了個正著。她未手下留情,這風刀若是刮過去,得將那人的皮都給削下來。
取聖草的女子陡然收了一下五指,手上竟未見傷痕。
那隻手在螢光中素白如縞,腕子雖細,可卻絲毫不顯孱弱。
她只縮了一下手指,繼而又朝那靈草抓去,硬生生將其連根拔出。
被拔出草澤後,靈草的根莖也露出,它的枝葉和花雖是靛藍的,可根莖卻朱紅一片,似是啖血一般,充盈的靈力再無處可藏,令旁人只嗅了一下便覺通體舒暢。
果真是它!
渚幽心如擂鼓,見那女子要將其收入袖中,連忙奔近。
她霧縠般的衣袂一盪,一柄靈力化成的劍噌一聲出現在她掌中,她握緊了劍柄,猛地將劍尖抵至地面。
登時草皮皆被掀了起來,草澤中水花迸濺,駭人的靈力朝那女子襲去。
那女子不緊不慢地站直了身,素手一抬,竟就這麼擋住了這剛風。
渚幽心下一驚,竟看不出這人究竟是什麼境界,可靈草就在此人手中,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