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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竹打量著自家尊主的面色,咬了一下唇連忙道:「尊主,不妨讓我先去探路。」
「不必……」渚幽擺手,「若是有詐,你去送死麼。」
撼竹連忙又道:「尊主……」
渚幽橫了她一記眼刀,冷冷笑了一下,「我救你兩回,不是讓你替我送死的。再說,若是你中了他們的伎倆,最後遭麻煩的還不是我。」
撼竹連忙低頭,尊主此話說得沒錯。
渚幽又朝那濁鑒看了一眼,左思右想下,仍不知該拿這面鏡怎麼辦,若真如她所想,那可就省不去繁難了。
世間本是一片混沌,其後眾神開天闢地,三千年前古魔族進犯天界,最後還是被古神一一絞殺,那一戰後,古神接連隕落,那身攜魔物血脈的王族本該覆滅,卻有一稚子苟活了下來。
千年前,那魔重回魔域,攜一眾魔兵奪上禧城,被稱作魔主。
若要回溯到千年前,尋到魔主餘下那一魂,得尋到一具千年前的軀殼才行,以她的年歲,縱使濁鑒在手,也回不去。
撼竹仍是焦灼,一想到自家尊主要孤身去尋那什麼寒眼,她就心驚,踟躕著道:「若真是天界的伎倆,該如何是好?」
「我必會全身而退。」渚幽淡然道。
撼竹緊提到嗓子眼的氣卻松不得,她朝那濁鑒斜了一眼,又問:「尊主,那這聖物又該怎麼辦?」
「先放起來……」渚幽叩了叩桌,她的思緒被寒眼佔了大半,回過神後,思來想去也尋不著一個可回溯至千年前的人。
她身側可用之人著實太少了,本來那第一主應當是能一窺千年前種種的,可經百年前那一場紛爭,竟失了蹤跡,後再無人見過他。
若是無人驅使,這濁鑒拿著也是白拿,還不如先收起來,看看還有無別的法子。
撼竹只好點了點頭,這濁鑒要怎麼藏,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況且藏物之處被太多人知曉可不好,若是被人看了她的識海,她豈不就賣主了麼。
如今她比百年前懂了許多事,不該摻和的事,也絕不會多摻和了。
渚幽尋思著那滄海之極,玄暉之下可與龍宮遠不了多少,此番前去,也不知守寒眼的仙是哪一位,不知能不能見得著她百年前養的龍。
此番若是得幸一見,也倒挺令人唏噓的,百年前她與那龍幾乎是形影不離,如今再遇定會相持不下。
過了百年,那隻龍若是站在她面前,她可未必還能認出來。
罷了,就算那龍不傷她,她又如何能忍得住,她既已入魔,眼中便是容不得仙的,若真要爭鬥一番,她必得奪得先手。
她心底一陣感喟,一邊將那濁鑒捧了起來。
未觸鏡面,而是定定看了一會,她才道:「閉目……」
撼竹聞聲連忙閉起眼,還微微測過了頭。
渚幽將素白掌心懸於鏡上,隨後湛藍靈力如汪洋一般將鏡面覆蓋了個完全。
明明這充沛的靈力藍如深海,可其掀起的勁風卻滾燙似火。
此時凡間方入春,這焚天的靈力既出,撼竹頓時出了滿身的汗,卻不敢睜眼,也動也不敢動。
那靈力光亮一片,宛若落星,落在鏡面上時,整面鏡如盛了一汪水。
隨後,只聽見咔吱一聲,濁鑒上竟結出了一層薄冰,那是渚幽所下的禁制。
她也是這百年裡才發覺,從長應那取來的那一滴心頭血有別的用處。
只可惜那心頭血早早便離了原主,如今神力稀薄,著實孱弱,但用來下這一禁制,已然足夠。
所下的禁制無味無形,猶像是稚兒時的長應,看著虛虛弱弱的,似身無靈力,實則深不可測,還叫人尋不到丁點破綻。
「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