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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荊終於拔劍,劍身筆直細長,從劍尖至劍柄,竟有一道半指寬的金線,熠熠而明,如漫天星光凝於其上。
誅邪神君見那金線,竟錯愕地勒住了馬,他沒想到,這劍……竟與神立了契。
「你究竟是何人之劍,既有契在身,本不該出現在魔域!」
「我一日未尋到舊主,便一日不離魔域。」懸荊嘴角飛揚著,驀地將手中劍指向了馬上的誅邪神君。
「你要與你舊主作對?」誅邪神君怔愣問道。
「我主一心伏魔,必定會來魔域將我再次降下。」懸荊冷哼了一點,沒丁點棄劍該有的樣子。
誅邪神君只當他痴傻了,他還從未聽說有哪位在世的神君所執的是一柄魔劍,「愚昧……」
「我只服能將我收為己用的,服你確實不行。」懸荊咧嘴一笑。
他太傲了,就連劍氣也傲慢又凜冽。
誅邪神君猛地翻身下馬,那一匹馬頓時變作半人高的靈獸緊跟其後,長耳長尾,像犬又像貓。
而另一邊,駱清正攜一眾魔兵守在了問心巖外,即使……問心巖裡的法晶已然不見。
天界尚不知曉魔主那二魂已不在魔域中,駱清是個心清的,雖不知渚幽用意為何,但料想她不會輕易將魔主二魂交出去。
如今天界不知此事還好,就怕他們得知那二魂不在魔域後,又會找到別處去。
故而駱清才故意守在此地,守魔主肉身是其一,不想讓天界起疑是其二。
他死前是人間驍勇善戰的大戰軍,只可惜死在了黃沙之中,未曾想,他再一次帶兵竟又是在黃沙之地。
只是這一回,所帶領的小魔們與凡間計程車兵不同,一個個修為雖不差,卻十分閒散,還未必聽得進指令。
駱清手中持著長戟,面色森冷至極,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眼中也不見懼怕,似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天界得知了問心巖所在,自然不會傻愣愣的被懸荊這一魔攔下,早早兵分幾路,朝問心巖靠近。
果不其然,半刻後問心巖便被圍得水洩不通,沙丘上全是天界的兵將。
魔域的天變了,原本漆黑得連星都看不見一顆,如今卻是火紅一片,那星星點點飄揚落下的光——
是天火……
大漠的天猶如綴著數不勝數的緋星,那些天火落下後,倏然躥至數丈高,火光沖天,將這大漠烘得滾燙一片。
狂風一刮,火舌登時舐向了遠處,已燒到大殿的殿門。
駱清是不怕死的,他本已死過一次,如今再戰敗,不過是魂飛魄散罷了。
他只是覺得分外遺憾,如今離他戰死的那一年已過去許久,可他還沒有等到那個小皇帝的轉世。
還未能好好質問他一番——
為何要將他當作棋盤棄子,為何看不見他駱氏數代的耿耿忠心,為何要用他的命來換這不過一時的安寧。
若他當時能活下來,能給那片疆域帶來的安寧必不可能只是一時,只可惜……
可惜既回不去,也見不到那小皇帝的轉世了。
他皺眉站著,長戟上魔火倏然一燃,當務之急是突破重圍,藉機將魔主肉身轉移。
擊鼓後,眾魔難得一心,就連以往總是站沒站姿的小魔也不由得站直了身。
想逃的魔自然早早就逃走了,或是到凡間,又或者是去了上禧城,這一走,必定是再回不來,往後即使是魔域僥存,他們也不再能得到魔域庇護。
天界的兵將少言少語,可那一眾小魔卻未必忍得住,當魔當慣了,總是隨性而為,當即破口大罵,還叫囂不已,嚷得駱清著實心煩。
「閉嘴……」駱清猛地將長戟往沙地上一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