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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寧願她們卸下心房,好好的找個舒適地,找個避風港,遠離這些肉眼可見的難過。
江暮凝回了個好,準備親自去辦。
……
遲雲含的採訪安排在中旬,熱度會隨著後續的深入調查,逐漸在公眾的視線中淡去,在提起未必有水花。
她接了央訪,權威性很高的採訪。
江暮凝開車送她過去,遲雲含來的時候換好了衣服,是一套很黑的西裝,江暮凝給她挑的,哪怕她骨架小,看著很柔弱,這套衣服也能襯得她很有力量,遲雲含背挺得很直,像是從來有被打倒。
採訪內容就是問她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又提到了當年調香事件,主要想問遲雲含腺體的事,但是看著她衣領很高,遮住了脖頸,似乎不願意提到這個,就只能試探地問了兩句。
採訪者說:「當初腺體割壞了,為什麼還想參加比賽,沒想到過會被發現嗎?」
遲雲含實話實說:「想過,但我覺得那時候我不是個oga了,總能抓住什麼東西,也許……也許會有人可憐可憐我呢。」
「但是事實很殘忍。」採訪者嘆著氣接了一句。
採訪進行了很長的時間,問的東西很多,官媒是正經八百的提問,除了一些很敏感的話題,遲雲含回答的都很認真,看著真的很乖。
她覺得不滿的地方說了,她覺得還可以的也提了,並沒有過線,也沒有破口大罵,很遵守秩序和規則。
遲雲含笑了笑,說:「除了那些人,我遇到的人都很好,然後……自己也足夠堅強吧,所以能撐下來,不然我一個人走不過來的,我不是聖人。」
她沒想博出名,不想故意去挑起性別對立,她只想解決自己的事,說難聽點話,有些事情本來不公平,肉眼都能看到,提和不提心裡沒數嗎?
裝聾作啞這麼久,她父母的身份說被替代就被替代,這些詬病現在才發現,本身存在很大的問題,到底有多少人在裝聾作啞呢?
哪怕她扯著嗓子喊,扯著嗓子叫,說自己過的好苦,也只是換一句「啊,你好可憐」,這種同情她看看網友對她的安慰就足夠了,不想再聽到。
最後主持人問遲雲含,「那你希望得到什麼結果,對司法有什麼期待?」
遲雲含心裡有無數的想法,眼淚甚至在打轉,想很用力的說讓那幾個人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眨眨眼睛,說出口的話卻是,「我想……我想早點找到我的父母,那裡不該是他們的棺。」
至今她沒去問警察找到了人嗎。
不敢問,不敢想像那是什麼地方,如果找到了,她也不敢去現場,不敢去認一堆枯骨做父母。
那裡不該是他們的棺。
遲雲含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
可能會很矯情,但這就是她心裡的想法。
司法可以晚點判定,早點找到她父母就好。
是她對父母有很深的感情嗎?不是的,她很早就被帶走了,在漫長的歲月裡,被那幾個人磨滅的失去了期待,早就不對父母的愛抱有期待。
只是她還在幻想,從童年就開始的幻想。
如果是另一個結果,是不是她從小就能倍受父母的寵愛,是不是她有個漂亮的姐姐,可能她們不會太合得來,可能她們也會吵架。
但是不管什麼時候,她們都是親人,哪天隔得遠了,也會突然想起,我有個姐姐,人還不錯的。再跟同齡小夥伴比較,我父母我姐姐都很好的。
你知道嗎?
我們一家以前是住城堡的。
而不是,我一個人在城堡外當凍死骨。
遲雲含很懦弱的背向了生死。
八月中旬的時候,警察找到了遲家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