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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扭動脖子似乎還能咔吧咔吧的響聲,臉上笑肌發酸,俞導後退關門,一氣呵成。
像是剛出了什麼狼窩虎穴,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房間裡,因為這個小插曲,顏火火再次下了逐客令,萬一再來其他人,他自己不怕,嚇壞了對方怎麼辦?
秦臨淵看著他,一臉若有所思:「火火,晚安。」
顏火火倚著門框,扯了扯唇角:「晚安。」
輪到時寒,他眼裡的不捨幾乎要漫出來來,看著顏火火:「火火。」
顏火火:「晚安。」
他正要關門,時寒低頭扯著他的衣角,心裡磨盤半天的話才說出來:「火火,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小彌綸的家人嗎?」
顏火火眸光閃爍,呃,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明天就要離開,之前答應眾鬼的請求可不得今天完成嗎。
至於時寒,他笑了笑,眸子漾開層層清波:「你確定?」
時寒是不肯放過和顏火火相處的一丁點時間的,尤其又是可以勉強算得上兩人獨處時光,因此,他眼裡閃著渴望的光:「火火,我想跟你一起去。」
顏火火在他耳邊留下幾句話:「……最後,晚上見。」
時寒抿緊嘴唇,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笑容就會泛濫。
等顏火火關門後,他一改之前的樣子,步伐一邊,輕快又活潑,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幼兒園小朋友。
又推開門看到這一幕的顏火火:還挺可愛。
是夜,指標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時寒開門,發現顏火火已經等在約定地點,他快步走過去,眼裡閃著光:「晚上好,火火。」
還有小彌綸,他有些疑惑:「小彌綸不在這裡嗎?」
顏火火:「你低下頭。」
他在男生眉心輕點,下一瞬,時寒看見青年身側的小姑娘,小彌綸朝他甜甜的笑:「大哥哥好。」
時寒抿了抿唇,無論再看多少次,心裡都很惋惜,同時也為顏火火的法術驚訝。
他們穿過街巷,深夜只剩下冷風嗚咽,小彌綸失去記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顏火火只能另尋他法。
他在街頭燒了一張符,那是用他指尖血畫的,裡面有微末靈氣,混著小彌綸的一絲魂力,能找到與小彌綸有因果關係的家人。
小彌綸受到指引,飄了起來。
其實她是靈魂,本來就和人不一樣,只是之前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本能,現在陡然受到牽引,小姑娘有些慌亂,無措地看著他們:「大哥哥,我、我好怕。」
顏火火:「沒關係,別抗拒,你會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他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小姑娘也放下心來,順從自己的心意,她飄到一個好大的莊園,那是市區邊緣的別墅,屋子裡的女主人躺在天鵝絨床鋪上,彷彿有所感覺,疲倦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有著一頭和小彌綸一樣的金色長髮,兩人容貌也十分相似。
小彌綸穿過窗戶趴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很酸澀,好像一眨就能流出眼淚來。
「媽媽」
女人驚醒,月光下,她眨了眨眼,驚呼一聲,她看見來自己失蹤的女兒,她激動不已,下意識就要抱起小女兒:「小彌綸!是我的小彌綸!」
她的手直直穿過小彌綸的身體,女人終於反應過來:「小彌綸,你怎麼了?為什麼離開媽媽這麼久,不要搞惡作劇了。」
小彌綸此時已經想起來自己生前的事,她出生在一個四口之家,上面還有一個哥哥,自己則是媽媽最喜歡的小女兒,直到今年暑假,父母去市郊看望祖母,媽媽和祖母說話讓她出去玩兒,爸爸和哥哥在騎馬,沒人帶她,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