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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靜好。
而淮桑的眼皮幾乎要睜不開,全身卸了力瞄了眼時間,快凌晨三點了。
小黑早就放棄抗議,找了個暖和的地方自個兒睡了。
夜裡靜悄悄,腰間的手溫熱,她好睏,想睡覺。
可是她還沒卸妝……
想及此就忍不住推開這個始作俑者,這人一進門就直接把她抗進了房!
然而她手勁軟綿綿的,對方手臂將她一箍,她又重新窩在了對方懷裡。
淮桑:「你太過分了。」
對方從善如流:「嗯,對不起。」
淮桑:「……」
她打了個哈欠,想繼續數落他的罪證,可已經有點昏昏欲睡。
季延:「你睡一下,我把水放好了再叫你?」
她在被窩裡迷迷糊糊點了點頭,就睡過去了。
冬天本就嗜睡,加上她這期間睡眠不足,剛剛又耗了這麼多體力,她一路昏睡,直到周身被溫熱的水包圍,她才悠悠轉醒。
季延剛把她抱進浴缸,看見她醒了,問她:「水冷不冷?」
她揉了揉眼睛,搖頭。
季延按住她的手,「別揉。」
「有點癢。」
剛睡醒的淮桑說話時有些淡淡的鼻音,有種迷糊憨鈍的可愛,季延突然想伸手捏捏她臉的卑劣衝動,最後只是笑著開口:「坐好別動,我先幫你把妝卸了吧。」
淮桑有些不信任地說:「你會嗎?」
他想了想,「見你卸過幾次,應該不難。」
季延把浴室的燈開啟,這會淮桑有些臊了,她蜷起身子指揮他先拿個泡泡球過來。
「泡泡球在a棟那,這裡沒有。」
「……」對噢,忘了,今天是「寄宿」在這。
「那我自己卸就好,你出去吧。」
然而季延已經在手上擠好了卸妝油,走過來:「閉眼。」
淮桑:唔!
季延的力度很輕柔,掌心的溫度比她的體溫高,溫溫熱熱的,就像輕輕晃蕩在腰間的水。
油糊在眼上,她只能閉著眼,可不知是自己太敏感還是別的,覺得季延的目光如有實質,讓她渾身不自在。
季延舀起一點水,給她慢慢地揉,有水珠從下頷線一路流下,像一隻只螞蟻,癢到了極致。
可位置尷尬,她不好意思撓,只好出聲催促:「好了嗎?」
他隔了會回道:「好了。」
淮桑以手捧水,三下五除二將臉過水乾淨,然後一睜眼,就撞進了季延的一片暗湧中。
他伸手抹掉她眼睫上的水珠,然後手便沿著她眉眼一路滑落至嘴角,直叫她泛起陣陣顫慄。
她的覺得連腰都酥了。
「我把燈關了好不好?」
淮桑不知怎麼回答,覺得從方才就被激起的一股熱流正直湧上心頭,便目光盈盈看著他,不說話。
重歸黑暗,她眼睛一時適應不了,什麼都看不見,但聲音卻無限放大。
衣服摩擦的聲音。
然後是水聲。
腰間的水位上漲,然後便被一片潮熱給緊緊包裹,彷彿跌進了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海域。
「我好難受……」
「哪裡難受?」
她羞於開口,她根本說不出口,她不知是浴缸的水還是別樣,十分陌生,想抗拒,又無力抵抗,她覺得靈魂都要被這極致的感覺所淹沒。
她很快就被折磨得哭得哼哼唧唧,閉著眼,水聲晃蕩,自己就像海嘯中的一葉扁舟,直接被捲入海底。
她覺得眼前耳邊儘是光怪陸離,只在最後聽到季延貼在她耳邊的話。
「明天,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