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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道了別,鬼新郎扯著一步三回頭的鬼新娘走了。
而淮桑依然篤在屋內,捂著肚子,小臉蒼白,欲哭無淚地想遁地,或者想狂奔,反正想儘快遠離季延。
然而她不會遁地,也不敢狂奔,季延還一步一步往這邊走來,她一緊張,一股股熱流怎麼都控制不住。
「季延老師,您先回去,我待會就回。」
「說過了,叫我名字就行。」
「季、季延……」眼看對方都在身前,她都急得要哭了,「你先回去好不好?」
求您了,她想在愛豆麵前留點面子t t
淮桑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一手覆在肚子上,一手則在褲腿邊一個勁地撓。
季延目光掃了一眼她突然蒼白的臉色,又不動聲色地落在她捂著肚子的那隻手上。
「沒事。」
沒什麼事。
淮桑在心裡問候了節目組一萬遍,要不是突然搞個襲擊任務,她就不會跟季延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玩鬼屋!
更不會遇到現在這狀況,進退兩難。
她有些絕望地看著沒打算自己先走的季延,然而對方卻突然拉開拉鏈,將運動服脫下。
淮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衣服遞給了她:「我在外面等你。」
!?
等她腦子轉過彎後,季延已經走出了大門。
臉再次又從白一秒轟紅。
麻麻,我想喊救命。
淮桑兜裡習慣性裝著包紙巾,臨時弄了弄,然後猶豫了下,還是將衣服綁在了腰間,小心翼翼,不敢綁太緊,怕弄髒。
確定沒問題了,再慢慢走了出去。
季延站在門外的那顆歪枝扭乾的大樹下,側頭看著樹上,是那隻兩人進門前遇到的黑貓。
一人一貓,彷彿融進了夜裡。
季延看見淮桑從屋裡出來,從樹蔭底下走出,等她走過來。
深秋的八里橋村沒北桐市冷,可吳江水系眾多,秋風中夾帶著些水汽,是另一種濕冷。
季延脫下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t恤,整個人因夜色沖淡了平日裡總透著的些許清冷,不染世俗,靜寧又柔和。
可淮桑此時無心犯色,心裡內疚得一塌糊塗。
萬一季延感冒了,節目組就是罪魁禍首!
……她就是幫兇。
待她走近,季延沒有問什麼,甚至沒有出現一絲讓她覺得尷尬難堪的微表情,只神色如常地開口:「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路燈依舊只投下昏黃的光暈,貓狗都歇了,路上安靜得只有兩人踩在石子路上的腳步聲。
不像來時一心都在找門牌號上,此時沒了雜念,心思都放在了身旁那人上。
是季延啊。
她到現在都覺得不真實,太不真實了。
一個巧合已經讓她欣喜若狂,接連二三,簡直開始懷疑人生。
是不是喜歡一個人到極致就會有奇蹟發生?
就像千里迢迢追星,你的愛豆就在某個瞬間抬頭就與你對視、點頭、微笑;人群中對他伸出手,對方恰巧就握住了你,收下你的禮物,跟你說謝謝,還附贈一個簽名;甚至當天的感謝微博,你的禮物恰巧就放在眾多禮物的最前排。
不過如今這些和她的幸運相比,根本都不算什麼。
她,簡直是歐皇之皇。
淮桑不由落後半步,抬眸偷瞄了眼對方的側臉。
呼。
真的只有深呼吸才能hold住這三天兩頭就往外蹦的小心臟。
季延目光朝側後方看了眼,毫無預兆的就這樣跟她視線碰撞,只一秒,呼吸都不會了。
漫漫長路,不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