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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半身壓根沒什麼搓洗的必要,除了一層薄薄的汗,只有幾點不明顯的曖昧印記,隱藏在他的後脖頸。
那個地方,還偏偏是宮熠自己看不見的。
從蒸騰的水霧中靜靜凝望的岑舒硯溫柔清俊的臉,宮熠心口溢滿的熱泉又漫出來了一些,誰讓自己甘願呢,雖然事後感覺更痛,但是——自己不得不承認,最後的那一瞬,自己的身心都擰成了一根琴絃,被他撩撥聲聲珠玉、餘音繞樑!
宮熠是個厚道的成年男人,所以即使是四肢百骸在第二天早晨像被海水中撈起來,勉強拼湊起來似的,他也不想給岑舒硯冠上夜夜N次郎的名號。
他們相互擁抱著沉睡了一晚,宮熠不知道岑舒硯是否凌晨清醒過,反正他是一覺到了天亮,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潮熱的臂彎中,嘴角有點溼漉漉的,居然是口水!這樣的窘態讓他羞惱地推了推岑舒硯,岑舒硯這才緩慢起身,把他抱進了浴室。
在兩人親密無間的合作下,宮熠在大清早的洗了澡,慢吞吞穿好了衣服,就拉著岑舒硯坐下,忙著給他換手上的繃帶。
剛才他起身時站不穩差點摔倒,岑舒硯扶了他一把,繃帶不可避免的溼了。他那一身長衫也溼了一大半,擺著手說自己沒關係,輕蹙眉頭問宮熠:“還是很疼?”
宮熠瞬時拉長臉,氣勢洶洶地瞪了他兩眼,結果還是撲哧一下笑出聲:“是很疼啊,都怪你!”
岑舒硯的神色頓時正經起來,認真地停下腳步盯著他的後臀,道:“本以為準備已經足夠妥當了,沒想到還是……不若,還是去醫院一趟,但是我不願醫生看你的□。”
該死的,這人要不要用這種正兒八經的口氣討論這件事呀!
宮熠揉著發紅的耳根,把他推進房,支吾著說:“其實,那個……我偶買軟膏的,可以消炎消腫。就在最上面那個抽屜,壓在我的充電器底下,嗯……對了,就是那個!”
岑舒硯不禁莞爾,但很快收斂起來,揚起一抹略顯擔憂的淺笑,開啟蓋子,伸手又把宮熠的褲子脫下來。
等擦完了軟膏,宮熠把臉埋在靠枕裡,只把左手伸出來對他揮舞,“你先去洗漱吧,我呆一會就好了!等我感覺好些了就下樓買早餐去……你現在還不餓吧?”
半晌,岑舒硯沒接話,一聲抱歉宛如清泉石上流貫穿過宮熠的心田:“對不起,你不舒服,我現在卻不能出門……”
他們的住所還沒有媒體打聽到,但端玉嚴令岑舒硯這兩日都不準出門,他們又好久沒去超市買食物填滿冰箱,宮熠這回兒不出門還真是不行。
“其實,可以讓林讓幫忙買些東西過來。”岑舒硯看了看手機,有打電話的意思。
宮熠急忙阻止他,“不行!他今天……挺忙的,我又不是不能走路了,沒問題的!”讓他看到自己走路彆扭的模樣,那不丟死人啦,林讓又缺根筋,還不知道會怎麼問呢!
說著他站起來走了幾步,發覺後頭還是撕扯的有點刺痛,但只要慢些走也不會太難過,於是對岑舒硯抿嘴一笑,拿起鑰匙和錢包就下樓去了。
岑舒硯緩慢地收回停留在門口的目光,回房收拾好床上凌亂的被褥,拍了拍枕頭平放好,嘴角的弧度默默上揚。
也許,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平淡幸福。
每天在明媚的晨光中醒來,輕輕描摹枕邊人的眉眼,把時光拖拽出冗長而纏綿的形狀,承載著馨香,燻熱了心房。
鼻息和指縫間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沉香香氣,甘甜清潤,吞嚥時喉頭上還能感覺到甜味。是了,岑舒硯記起來,昨晚睡夢中也是這樣的感覺,依稀的甜,朦朧的香,沁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