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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她侍寢?」白無憂剛要說話,一回頭,沈雁正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你別打岔。」白無憂搖了搖手,想了一會兒,自得回道,「柳皮不掩風流骨,江海悠悠數點泥,我是煙霞真皇帝。」說罷,自飲一杯。
鄭氏與白氏交換個眼色,各個都有些驚詫,梅二端坐在旁,只是挑眉微微一笑,白夫人忙道,
「這話可是最有風格了,就是託大了些,虧得咱們這裡沒有京中人士,讓他們聽去了倒不好。」
以白無憂的身份來說,她還真沒有託大。沈雁心中暗道,反過神來連忙拉了身邊這無法無天的女孩一把,示意她身在外地,不要亂說話,
「我倒是個京中人士。」白無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急忙補救,「我趙氏本是白氏連宗,這個皇帝我也當得。」
這越描越黑了。沈雁哭笑不得,急忙去攔她。白氏便看雪江,「就剩咱倆了。」二人拈了一支「上元燈」,唱和還是尋常,不過令盡時雪江唱了一隻「慶盤龍」,聲音如滾珠墜玉一般,詞音兼美。
「誰教我襲破衣,粗茶飯,亂伶仃,曳尾泥塗擊瓦缶;羨煞你苑陽錦,駝峰宴,車馬足,玉筆雕樑鑄金甌。原是天生成混世的領袖,十九省浪子的教頭。
一身無牽掛,吟懷暫未休。朝發山關外,暮到古渡頭。筆落成風,曾記無根仙子事;蕭聲驚夢,也動花火月明州。便此時,長溝流月,琵琶弦上說風流,千金賭酒。喚芳亭歌女,年華瀲灩,正好忘憂。」
「他倒有副好嗓子。」白無憂跟沈雁笑說,「總唱歌多好,偏要吹笛子禍害人家。」剛說到這裡,便聽畫舫外又有船聲,聲勢不小,即便在大船裡也聽得分明。
隨侍自外而入,在鄭氏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鄭氏又下了座位,對白無憂和沈雁道,「楚庭城主吳氏,楚庭代議,如今正在側府相候,已派了船來接二位。」
二人出門一看,見來得不是普通小船,卻是正經楚庭水軍,艦帶蒙沖,人著鐵甲,有五十隻以上鋪滿了江面,將二人請下,自繽紛輝煌的畫舫之上,請入黑鐵顏色的戰船之間。
「擾了各位雅興。」木芳站在船頭,鞠了一躬,「請繼續。」說完了也不等回復,直接去討白無憂的示下,「城主連夜回來,說有要緊大事,我們現在就走?」
章三十八
「即刻就走吧。」
白無憂沖他點頭,拉住沈雁跨上小戰船。不知何時,那大畫舫中的眾人都跟了出來。白夫人被丈夫摻在懷裡,步履蹣跚,慵懶冶艷,別有種嬌艷不勝之狀,站在船上還對著他們微微擺手,又將縴手按上櫻唇,放下手來的時候手指肚上還沾著自己的口脂,宛如蔻丹一般顯眼。
鄭氏亦出來拱手相送,木芳見了雪江在畫舫上,又笑道,「雪江公子在此處,省了我去找的功夫。家主大人和代議大人也讓您一起回去呢。」
雪江沉默不語,對身邊的鄭氏公子告辭,撩衣登船。
「咚」,緊跟著他上來的是一聲輕響,船頭稍稍搖了一下。挎著百寶匣的姑娘像朵花似地落在雪江身邊。
「你看看,雪江要去了,她也要去了不是?」梅二姑娘也自船艙裡走出來,衣帶飄搖,有弱柳扶風之狀。
「你又來做什麼?」雪江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小妹低頭整理衣飾,臉上笑容天真,「過幾天我哥哥來楚庭,我就坐你的船走一程,在你家住兩天。」
雪江半晌無話。
「你這麼不喜歡,明兒我家去。」小妹見他只管不言不語,將頭一扭,跳上另一艘船,雪江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原地轉了幾圈,顯得很是窘迫。
東方此刻已然即白,江上戰船一隻只熄了火把,燒過的松油味兒飄散在空氣裡,他們臨走之前,尚還聽見白